孔雀為四人斟茶,放下茶壺,徐徐說道:“這事要從師父離開道觀以后說起。”
“師父主持的道觀名叫山河觀,觀中只有我和師父兩人。”
“師父年輕時(shí)惹下許多情債,時(shí)常被情人找上門,久而久之,師父見我修為有成,自保無虞,便以云游四方為名,離開道觀躲債去了。”
“得知師父離開,那些情人來道觀尋找?guī)煾傅拇螖?shù)明顯減少,道觀冷冷清清的,只剩下我一人。”
“忽然有一天,我在房中打坐時(shí),聽到院內(nèi)一聲巨響,我跑出去一看,是一名染血的男子砸到院中。”
“男子樣貌英俊,但傷得很重,衣襟都被血浸染。”
“我顧不得多想,將男子抱進(jìn)屋中,剪開他的衣服,為他療傷。”
“男子沉睡了差不多一周,不知道他修煉了什么功法,他的傷口逐漸愈合。”
“男子醒來以后,沉默寡言,連句謝謝都不說,還賴在觀里不走,我總不能將他丟出去,只能讓他住在觀里。”
“又過去一個(gè)月,男子的傷勢(shì)痊愈,忽然他抓住我的手腕,說他喜歡上了我,希望我能跟著他一起走。”
“我連他的姓名和身份都不知道,他態(tài)度又很強(qiáng)硬,抓的我手腕很疼,我掙脫以后,當(dāng)即拒絕了。”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微笑,說他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拒絕他的命令,我是第一個(gè),還說凡是他看上的人,要么成為他的人,要么成為死人,我要是不跟著他走,他就要派無窮無盡的殺手追殺我,隨后他就走了。”
“我不確定他是虛張聲勢(shì)還是什么,總感覺他說話帶著一股邪氣,害怕極了,就連夜收拾行李,想著來到繁華城池,男子派的殺手就不敢來找我了。”
“這才來到春江城,也是在這里碰到了妹妹和三位少俠。”
“如此囂張?”孟景舟挑眉,他堂堂天庭教圣子,還有旁邊的混子少教主都不這樣。
“孔雀姑娘放心,有我們?cè)冢裁礆⑹侄紓坏侥悖 ?/p>
“阿彌陀佛,原來是這樣。”
“看來昨晚的殺手是第一個(gè),以后還會(huì)有殺手ansha孔雀施主。”
釋禪從袖子里取出一串檀木佛珠,送給孔雀:“這經(jīng)過貧僧愿力加持的佛珠,可以抵擋元嬰期一刻鐘的攻擊,同時(shí)貧僧這邊也會(huì)有感應(yīng),還請(qǐng)孔雀施主收下,以保周全。”
“元、元嬰期?”
孔雀目瞪口呆,這得值多少靈石,把她賣了都買不起這么貴的東西。
“我、我買不起啊。”
釋禪微微一笑,塞到孔雀手中:“佛陀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jí)浮屠,貧僧自會(huì)有回報(bào),無需施主付出什么,只是希望施主日后莫行惡事,多行善事,便算報(bào)答了貧僧。”
“那就多謝大師了。”
孔雀如獲至寶,用手絹包裹,小心翼翼的揣在懷中。
“這是我第二次受到佛門恩惠了。”孔雀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