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道人現在不過一介凡人,被吊的時間長了,剛落地就頭暈目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陸陽的話。
孟景舟知趣的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把椅子,請祖師爺坐下。
先天道人說了聲謝謝,坐在椅子上恢復了一會,忽然反應過來對方稱呼自己為“祖師爺”。
“等會,你倆是問道宗的?”
兩人點頭哈腰,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我叫陸陽,叫我小陸就好。”
“我叫孟景舟,叫我小孟就行。”
先天道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兩人,想起在路邊聽到的故事。
“你就是那個在筑基期就越級挑戰,戰勝了金丹期、元嬰期和化神期的陸陽?”
“那你就是道心堅定,坐懷不亂,一心向道的孟景舟?”
“祖師爺您吊在樹上累了吧,我給您按按肩。”
“我給您揉揉腿。”
兩人一邊給祖師爺按摩,一邊閑聊:“祖師爺您不是創建了問道宗嗎,怎么沒有沉睡在宗門里啊?”
宗門里有先天道人的墳墓,大家都不知道先天道人是假死,真身另在他處。
先天道人欲哭無淚:“我也沒想到當初建立的宗門能挺到現在啊。”
他建立問道宗的時候只有煉虛期,宗門建成以后才晉升為合體期,也就是很普通的一品宗門,誰能想到一品宗門能堅持十二萬年之久,而且還越混越好。
大虞那時候風氣很差,宗門若是覆滅,仇家一定會把宗門掘地三尺,不僅是為了尋找財物,還為了斬草除根,他要是選擇在問道宗沉睡,哪天問道宗覆滅,他睡著覺就被仇家殺了。
他要是知道問道宗混的這么好,當初哪用得著費勁找個隱秘地方沉睡。
“那您為何散功重修了?”
先天道人更是覺得冤枉:“你們當我愿意嗎,我一覺醒來,還沒恢復利索,就沖進來三個大乾修士要搶我的金蟬脫,帶頭的好像叫什么觀棋真君,好家伙,他們仨下手一個比一個狠,要不是我賭了一把,散功重修逃出去了,我這條命都要留在那兒。”
陸陽嘴角抽搐,合著觀棋真君搶劫的對象是你啊。
孟景舟憤憤的說道:“真是太過分了,那個叫觀棋真君的人真是無法無天,簡直不把咱們問道宗放在眼里!”
陸陽更是怒不可遏:“居然敢這樣對待祖師爺,我要是碰到了他,寧肯這條爛命不要,也要跟他拼命!”
先天道人聽后大為感動,真是兩個好孩子啊。
他繼續講道:“逃出來以后,我才聽人說問道宗還在,而且成為五大仙門之一,就想要投奔問道宗,但問道宗距離這里太遠,我得掙足了路費才行。”
“這不錢還沒掙完,大夏的官方修士就殺過來了,我正準備逃跑,就被你們倆堵住吊在這里了。”
“您干什么事了,見到大夏修士就跑?”陸陽更加殷勤的為先天道人按摩肩膀。
先天道人愁眉苦臉的:“沒干什么事也得跑啊,我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修士,大夏官方修士見了我肯定要抓我,我覺得還是問道宗安全。”
陸陽懂了,祖師爺剛蘇醒沒多久,對大夏不了解,是按照大虞官方的那套來認識大夏的。
大夏并非抓捕所有的古代修士,對于那些愿意遵守大夏規矩的古代修士,大夏那邊頂多就是做個登記,不會把人怎么樣的。
至于祖師爺這種受害人,更是會保護起來。
先天道人嘆氣:“可惜了我的金蟬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