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章管家被奪舍了。但奪舍老怪怎么會在尚家待這么長時間,換作我,奪舍之后管家天賦也不怎么樣,奪舍尚家家主都比奪舍他強。”陸陽將心比心,換位思考。
“二是有人易容成章管家。可這也不對,尚家又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裝成管家干什么,難道他有侍奉人的癖好?就算尚家有值錢的東西,直接搶不就行了?以他筑基后期修為,在太平鄉(xiāng)爬著走都沒人管。”
“管家以后,就不允許我們離開尚家,若有人到訪,也不允許把他的事情說出去,被他發(fā)現(xiàn)就是死路一條!”
說到這里,一旁的尚緣也面帶愧色,她本身是個溫柔的大家閨秀,在閨房的種種冷酷行徑都是為了讓陸陽二人遠離危險裝出來的。
只聽尚家家主繼續(xù)說道:“只可惜我歸隱鄉(xiāng)下,一身修士財物都已換成金銀珠寶,于二位無用,無法報答二位。不知二位有何需求,尚某就算變賣家產(chǎn)也要完成。”尚家主倒也不是客套,是真的想報答救命之恩。
他的一身錢財在問道宗弟子看來和廢銅爛鐵差不多,一文不值。
陸陽倒還真有需求。
“我聽說你是在盜墓時遇到了生死危機的大恐怖,才決定金盆洗手,退出修仙界的,不知當時是遇到了何事?”
桃夭葉饒有興致的看著尚家主,盜墓、生死危機、大恐怖、金盆洗手,這些詞一聽起來就很有故事,說不定還有大機緣,她最喜歡的就是去神秘地方探索未知。
陸陽對探索未知沒有桃夭葉這么大興趣,但他喜歡聽奇聞軼事。
尚家主眼角抽了抽,說實在的,他打心底是不愿意回憶那段恐怖的往事的,但救命恩人提問,他不能不回答。
他驅(qū)散眾人,尤其是驅(qū)散了試圖偷偷留下的尚緣,獨留下陸陽和桃夭葉。
“今天這話可不能說給其他人聽。”
陸陽和桃夭葉點頭。
尚家主得到肯定答復后,才講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三十年前,我尚種田在練氣期盜墓界也是小有名氣,不說臭名昭著,也到了人見人厭的程度。”尚家主兩手叉腰,回憶金色的崢嶸歲月。
陸陽和桃夭葉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尚家家主尚種田說起這個這么得意。
他們卻是不知,同行是冤家,盜墓者和盜墓者之間也是競爭對手,尚種田能有這么好的口碑,自然說明他技術高超。
“我盜墓向來是小心翼翼的,那些大墓、古墓我是向來不碰,大墓有鬼,古墓有仙,我們這行都知道這句話。”
這里所說的鬼可不是畫皮鬼這種筑基期小鬼,而是在鬼中稱王稱霸的強大存在。
“練氣修士貧窮,值錢的東西都給了后輩,哪還有說明下葬的陪葬品。練氣修士的墓我是不碰的,沒油水。”
“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小有家產(chǎn),他們死后會習慣性把大部分家產(chǎn)分給后代,留下小部分陪葬,就這小部分,也足夠我賺一大筆了。”
“可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shi鞋的,那一次我本來正在挖掘一片金丹期墳墓,挖到最后,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墳中墳,金丹期墳墓是陪葬,主墳是元嬰期!”
“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不能挖超越自己修為太高的墳墓,可當時我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練氣巔峰,真要是跑起來,速度比肩筑基期,盜墓又不戰(zhàn)斗,四舍五入我也算是筑基期,挖個從天而降的元嬰期墳墓沒什么危險。”
“于是我給祖師上香,求祖師爺保佑后,著手挖元嬰期墳墓。”
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