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原來您早就料到今日之事了嗎?”雪十樓喃喃自語,陸陽的攻擊像極了極北之地的狂風暴雪。
他慢慢收攏劍招,縮小防御范圍,調(diào)整動作,用一種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樣子站立,那是站樁的姿勢。
他逐漸回憶起師父的教導,回憶起練劍的點點滴滴,一些原本毫不相關(guān)的招式在此刻串聯(lián)起來,化作新的招式。
“站樁劍式!”
這是能擋住狂風暴雪的劍式,是連師父都沒有完成的劍式!
“斬。”
陸陽輕輕吐出一個斬字,劍氣化作一道圓月,直接擊穿了站樁劍式,把雪十樓打到擂臺邊上,昏迷了過去。
“雪師弟昏迷了,不妙啊。”臺下有一名劍修看到雪十樓昏迷,神態(tài)急切。
“道友,雪十樓昏迷后會發(fā)生什么事嗎?”旁人問道。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雪十樓是我?guī)煹埽臼菐煾笓旎貋淼墓聝海暧字畷r便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劍道天賦,師父將其視為衣缽傳人。”
“正當師父以為收了個好弟子時,有一次發(fā)生了意外,雪師弟昏迷,昏迷后另一道意志接管了雪師弟的身體,那種情況下的雪師弟變得殘忍而強大,師父的那條腿就是在那一次被雪師弟打斷的。”
“后來雪師弟醒來,什么也記不得了,我和師父也都沒有說破這件事。”
“師父懷疑是雪師弟在被撿來之前,遭遇了什么刺激,導致他分成兩種人格。”
果不其然,雪十樓昏迷后,居然又重新站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勢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廢物怎么又昏過去了,果然還是要靠我啊。”“雪十樓”看著陸陽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斬。”
陸陽照例輕輕吐出一個斬字,把另一個人格的雪十樓也打昏了過去。
雪十樓的精神世界內(nèi),有一亮一暗兩個雪十樓。
“原來師父的腿是我摔斷的嗎?”亮的雪十樓抱頭痛哭,“不對,是你,是你打傷了師父!”
暗的雪十樓對此嗤之以鼻:“我打傷又如何,還不是因為你體內(nèi)的血脈之力太過強大,無法控制,才分出了我這個人格。”
“要是沒有我這個人格,早在師父撿到你之前,你就被凍死了。”
見亮的雪十樓還在哭,暗的雪十樓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哭,哭有什么用,哭能打過你的對手嗎!”
“那你說怎么辦!”亮的雪十樓一邊哭一邊大聲問道。
暗的雪十樓露出一抹復雜的笑容:“方才你領(lǐng)悟出了站樁劍式,境界跟上一層樓,剛好距離你適應血脈之力還差一點小小的幫助。”
“小小的幫助?”亮的雪十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