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將軍摸了摸小十的頭,欣慰道:“姑爺是個不錯的,搶在我前頭了,不但敢想還敢做,我們小十眼光真好。”
阿公一句話把沈若錦和秦瑯都夸了。
沈若錦想起那天晚上,秦瑯轉身沒入夜色中,一去多日,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音訊了。
她把阿公安頓好,忽然很想知道秦瑯的消息,卻發現她先前好像忙的沒個空閑,都沒給秦小王爺傳過書信。
新婚夫妻,似熟非熟。
沈若錦準備去找林家表哥問問有什么法子能跟秦瑯聯絡上,冒著風雪往林修齊所在的帳篷走去。
剛到走出幾十步,就聽到馬蹄聲飛踏而來。
沈若錦轉身看去,只見黑色駿馬踏雪而來,一襲玄衣的秦瑯在她離兩步開外的地方,勒馬而立。
沈若錦快步上前,仰頭望著他,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秦瑯,你怎么……”
秦瑯打馬上前,俯身與她低語,“我知道夫人在想我,所以——我就回來了。”
和我睡?
帳篷外天寒地凍,秦瑯趁夜而來,滿載一身風雪。
一雙桃花眼卻炙熱非常,“夫人”二字從他嘴里說出來,也格外纏綿。
“沒錯。”沈若錦心想她跟秦小王爺或許真有那么一點‘心有靈犀’在。
不然秦瑯怎么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她想去找林表哥問消息的時候回來了?
她看著秦瑯,毫不遮掩地說道:“我的確在想你。”
秦瑯聽到這話猛地松開韁繩翻身下馬,伸手想擁沈若錦入懷,又怕太過突然的舉動會讓她多想,于是又收回手拍了拍肩頭的雪,裝作沒看清,“你說什么?大點些,一路風雪太大,我聽不清了。”
沈若錦道:“我說,我正要去找林表哥……”
“不是這句。”
秦瑯這會兒一點都不想聽到表哥兩個字。
“那是……”沈若錦想了想,“我的確在想你?”
“嗯。”
秦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句。
風雪兼程,晝夜不歇,都值了。
沈若錦抬手拂去他衣襟上的雪,“外頭風大,進去再說。”
邊上的士兵過來把馬牽走。
秦瑯把手收攏又張開,裝作自言自語一般道:“我這手……怎么好像沒有知覺了?”
“沒知覺?我看看,應該是騎馬太久凍得。”
沈若錦捧起秦瑯的手仔細瞧了瞧。
秦小王爺在京城的時候多講究一人,來了西疆之后,眼看著衣著裝束越來隨意,如今連大雪天騎馬都不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