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好勒。”小攤販連連點頭,遇上大主顧了,“安西王府是吧?小的這就打包好送過去?!?/p>
沈知行見秦瑯這般豪橫做派,忍不住問沈若錦,“妹夫……一直都這樣?”
沈若錦壓低跟他說:“王妃也這樣。”
母子倆都這樣,一脈相承。
沈知行同秦瑯道:“不用全部都買下,我只是瞧這個竹球做得挺別致,咱們家里又沒有小孩子,其他的東西都用不著。”
以前這些小玩意都是沈六親手做的,小十喜歡的小玩意,六哥都能給她做出更好的來。
現在他只有一只手,做是做不成了,好在這些東西有錢就能買到。
沈若錦看著六哥,基本能琢磨出六哥在想什么。
秦瑯卻笑著說:“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先備上?!?/p>
沈若錦頓了頓,“你這準備得也太早了?!?/p>
“不早不早?!鼻噩樞Φ溃骸凹热欢汲鰜砹?,再去前面逛逛?”
“好?!鄙蛑袘暎嗥疱X袋還給秦瑯。
秦瑯沒接,“六哥拿著吧,待會兒看到什么想買的,盡管買。若是錢袋里的銀子不夠就報我名字,讓他們先把東西送到府里去?!?/p>
妹夫是真的不把金銀當回事,沈知行不急不緩地朝前走去。
秦瑯牽著沈若錦跟在六哥身后,在街上閑逛。
對沈知行來說,京城的一切都是陌生又熟悉的,四年未歸,很多人事都已變遷,從前他最愛去的那家酒樓已經改賣茶葉,昔日騎馬倚斜橋,滿朝紅袖招的盛況也已不復從前。
好在他本來也不是貪慕那些虛榮的人,跟小十和妹夫一起閑逛,時不時說兩句,才真的有了他還活著,他回到京城了的真實感。
回王府的路上,沈知行跟沈若錦他們說:“在你們來之前,我動手打了忠義侯府的小侯爺魏延,這幾日魏家可能會上門找麻煩?!?/p>
“這都不算事?!鼻噩樞Φ溃骸傲邕€不知道我現在在哪任職吧?”
沈知行問他,“妹夫在哪任職?”
秦瑯下巴輕抬,“御史臺。”
他生怕六哥不知道似的,又補了一句,“就是專門向皇帝告狀,成天寫折子參這個參那個的御史臺?!?/p>
沈知行輕咳了一聲,“我知道?!?/p>
倒也不必說得這樣清楚。
沈若錦忍不住道:“你這樣說御史臺,小心被徐大人聽到。”
“聽到就聽到?!鼻噩樀溃骸爱斨齑笕说拿妫乙彩沁@樣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