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瑯是個不講規(guī)矩的,當(dāng)時他去臨陽侯府提親的時候,根本就沒問過父王的意思,先下手了再告知父王的。
事情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鎮(zhèn)北王才知道秦瑯要娶臨陽侯府的姑娘,想反對都來不及,更別提讓秦祁先成親,叫秦瑯等著了。
更何況,秦瑯做的荒唐事數(shù)不勝數(shù),比大哥先成親這一樁,已然算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了。
王妃被點到了,立馬開口道:“我倒是不怕外人說,就是世子一直待在北境不娶妻,會誤了大好年華。”
這話說得跟踢球似的,很快又把球踢到了秦祁那里。
秦祁道:“母親多慮了,在北境似我這般年紀(jì)還沒娶妻的男兒大有人在,也不多我這一個。”
王妃還沒來得及話,王老夫人便搶先道:“那怎么能一樣?你可是鎮(zhèn)北王府的世子!”
秦祁道:“世子又如何?上了戰(zhàn)場一樣得搏命,我一日在北境就一日不會娶妻。”
王老夫人聞言,忍不住道:“那你豈不是這輩子都不娶了?”
鎮(zhèn)北王奉命鎮(zhèn)守北境,世子與他同在,而且北邊的那些蠻族最為彪悍,每年冬天都要大動干戈。
秦祁在這當(dāng)頭趕回京城,怎么能不惱火?
秦祁只說:“反正現(xiàn)在不娶。”
這話就跟直說‘反正不娶花蓉’沒什么兩樣。
王老夫人氣的呼吸不暢,“王爺不在,你們就這樣忤逆我!”
忤逆二字太重了。
秦祁擔(dān)不起,也不愿擋,“是父王讓我回京跟嬸婆和母親說清楚的。”
這話一出,王老夫人更加氣悶了,一副站也站不穩(wěn)的模樣。
秦茂見狀連忙將人扶住。
沈若錦和秦瑯正好就是這時候來的。
沈若錦一看王老夫人這副馬上就要氣暈過去的模樣,不急不緩地開口問道:“老夫人的身子又不舒服了?快、快扶老夫人坐下,我這就讓人去請徐御醫(yī)。”
“不、不用!”王老夫人一聽到徐御醫(yī)的名頭,想到那些苦得要命的湯藥,立馬又站穩(wěn)了,“我沒事,不用請徐御醫(yī)。”
秦瑯打量著王老夫人,徐徐道:“我瞧著老夫人的臉色不太好,該請徐御醫(yī)的時候還是要請的,千萬別延誤了病情才是。”
“不用,真的不用。”
王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推開秦茂伸過來扶她的手,獨自站穩(wěn)了來證明自己啥事都沒有。
沈若錦還想再說什么。
王老夫人生怕再被她點穴灌藥似的,找了個去看花蓉的由頭,趕緊走了。
秦茂也沒在廳堂上多待,一道走了。
一時間,廳堂上只剩下鎮(zhèn)北王府這幾個人。
“大哥回來得挺快啊。”秦瑯打趣秦祁,笑道:“外頭下了雪,這一路不好走吧?”
“還行。”秦祁的目光掃過秦瑯,在沈若錦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就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