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軟枕砸秦瑯。
秦瑯笑著接住軟枕,放回榻上,給她掖好了被子,“你不要起來了,我去洗把臉就走了。”
沈若錦也不掙扎了,閉上眼不再理他。
秦瑯覺得這樣的沈若錦實在太招人喜歡了,又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好了,我真要走了,你再睡會兒。”
沈若錦等他走了才睜開眼睛,窗外還沒什么光亮,小廝提著燈盞給秦瑯照亮前路,沒一會兒,腳步聲就遠去了。
她翻身抱住軟枕繼續睡,床榻上還是滿是秦瑯的氣息,她很快又睡了過去。
今日秦瑯不在府里,沈若錦起得比前幾日早一些,去幾個兄長院子都轉了一圈。
六哥在院子里練左手刀,沈若錦還陪著他過了兩招。
沈知行的左手十分靈活,耍起刀來半點不輸別人的右手,沈若錦沒有刻意相讓,反倒讓六哥興致更濃。
兄妹倆在庭院間練過數招,一眾婢女小廝看了,連連拍手叫好。
沈知行跟沈若錦說:“魏延那廝記仇得很,這次被皇帝申斥,禁足半年,這半年是沒法來找我的麻煩了,但半年之后,他肯定會想法設法來找茬,我得盡快把左手刀練好,到時候不管魏延帶多少人來,我都能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沈若錦很喜歡六哥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沈知行以前就是最不怕事的人。
他要是怕事,不敢在沈家缺錢的時候往賭坊里鉆,贏遍所有賭場,拿那些錢來貼補家里。
六哥就該永遠天不怕地不怕,永遠意氣風發。
沈若錦道:“六哥放心,魏延要是敢來找你的麻煩,我一定把他打的他爹都不認識。”
沈知行收了刀,哈哈大笑:“好,我家小十保護六哥。”
沈若錦說:“以后我天天來陪六哥練刀。”
沈知行笑道:“那妹夫又要吃醋了。”
沈若錦不以為然道:“秦瑯今兒一早就去御史臺上任了,他忙著寫折子參人,哪有空吃飛醋?”
朝中官員五日一休沐,秦瑯做了秦大人,再也不是每天閑著沒事做的秦小王爺了。
沈知行覺得秦瑯就是再忙,也不耽誤吃醋。
不過這話他沒跟小十說。
少年夫妻恩愛深,愛吃醋也不算什么。
沈若錦陪六哥練完刀,去了四哥院子,白日里楚見晴一直在沈四跟前待著。
院子里陽光明媚,沈四躺在躺椅上嗮太陽,楚見晴坐在一旁看醫書。
兩人都不怎么說話。
沈四躺麻了,偶爾伸一伸腿,想換個姿勢,一直看書的楚見晴就會起身幫他一把。
沈若錦走進院子的時候,就覺得這里太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