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同墓碑說:“各位舅兄,我是沈十夫君——秦瑯,說起來,咱們兩家也算世交,雖說常去沈家走動的是秦祁不是我。但咱們也都是打過照面的,不是生人,更不是外人。”
他說:“我跟沈十成親了……人人都不信我倆情比金堅,能長長久久,連沈十都不信。我真是傷心,你們可得管管。”
沈若錦聽到這里,忽然意識到了有點不妙。
秦小王爺這人戲癮怎么這么大呢?
下一刻。
她就聽到秦瑯跟舅兄們說:“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最好是死而復生。退而求其次的話,就多給沈十托托夢,讓她離不開我,讓她多喜歡我一點。最好……日日相見不相厭,夜夜同寢亦同心。”
日日相見不相厭,夜夜同寢亦同心。
沈若錦暗自琢磨了一下這句話。
心想秦小王爺可能是風月場里混久了,同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多了,這種話張口就來。
秦瑯帶的酒,是西昌最好的明月醉。
一打開就酒香四溢。
他先自己干了一口,才給舅兄們一一敬了過去。
沈若錦忽然覺得秦小王爺這人是真的挺有意思。
她也開了酒壇,喝了一大口。
剩下的都澆了在墓碑前。
新人一雙,喜酒兩壇。
敬奉親長。
愿山河無恙。
愿諸君,魂兮歸鄉。
五湖四海任君去
祭拜過萬英山的無名碑,沈若錦和秦瑯趕回遇水城已經是午后。
沿途遇上了剛出城的蔣淮安。
蔣兄像是沒想到會在城外遇到他們,整個人都有些懵,也就可能是酒還沒醒。
蔣淮安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你們是來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