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你那新婦厲害的很,怕你在府里跟新婦打起來會吃虧,這才給你下帖子邀你出來品酒,這些彈琵琶的美嬌娘都是新得的,我自己都還沒碰過,先拿來給你解悶了,你還不領情。”
秦瑯將折扇拋著玩,“殿下若是愿意把買賭坊的錢再加三成,我一定領情。”
“你光惦記著把我送你的賭坊高價賣還給我,玩得好一手空手套白狼。”
元平右手輕握成拳,往秦瑯肩膀上錘了一下。
六皇子半是感慨,半是玩笑道:“二郎啊,你真是越發(fā)沒良心了。”
“良心多少銀子一斤?”秦瑯不甚在意道:“我稱與殿下佐酒吃。”
元平把手搭在秦瑯肩膀上,笑到后仰,“我就說滿京城都找不到
我夫人呢
“滾開!”
秦瑯身心的火氣都越來越重,強忍下一掌拍死元欣然的沖動。
“我偏不。”元欣然只當今日終于能得手,歡喜地忘了疼,“我讓六哥在酒里摻了相見歡,這東西最是霸道,只要沾上一點……”
“給我解藥。”
秦瑯一把掐住了元欣然的脖子,風流意消散,只剩下滿身肅殺和戾氣。
“催情之物,沒有解藥……”
元欣然被掐得面泛青紫,差點見閻王才知道怕。
見秦瑯真動了殺心,元欣然來不及喊人來救,胡亂掙扎蹬著腿,帶著哭腔道:“秦瑯,我不就是看上了你,想跟你一夜春風嗎?你一個男子又不會吃虧,為何就不肯如我的愿?你還真能因為這點事就殺了我、要我的命不成?”
秦瑯沒心思在這聽元欣然廢話,聽到?jīng)]有解藥,就一把將人甩出去。
元欣然重重撞地撞在八寶架上,連人帶架子倒地不起。
元欣然猛地吐了一口血,疼的爬都爬不起來,“你……你瘋了?竟對我下如此重手?”
寶嘉郡主長到這么大,還沒挨過這樣的打。
紈绔子弟調(diào)戲良家女若是被人言官上奏,還會被皇帝降罪,最輕也會被家里長輩裝模作樣地暴打一頓。
但她這個寶嘉郡主是例外。
畢竟人人都覺得風月之事,沒有女子占男子便宜的道理。
更沒有律法明文規(guī)定,要怎么處置此類事件。
元欣然仗勢欺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習慣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招吃遍天下,哪知道在秦瑯身上不管用了。
惹到他,簡直是踢到了鐵板。
秦瑯轉(zhuǎn)過身去,不理會她。
相見歡的藥性發(fā)作地極快,熱意逼得他渾身發(fā)燙,神智也變得有些模糊,四周的門窗好似都在轉(zhuǎn),讓人辨不清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