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說是使眼色了,就是沈老將軍打手勢打出了一整套掌法,沈知安都沒搭理他一下。
沈若錦看了看他們祖孫二人,又看了看公主和二皇子兄妹那邊,前者沒必要非得如何,后者林修齊已經在那摻和上了。
她只需在旁看熱鬧即可。
秦瑯久在京城,早就看慣了這樣的“熱鬧”,他甚至還接了一句:“二殿下身體有恙,豈是尋常大夫能診治的?”
“正是這個理!”二皇子的隨從正愁沒借口回絕掉這些大夫為殿下診脈,一聽秦小王爺這話立馬就附和道:“殿下千金貴體,豈能讓這些民間大夫隨意診治,若是治出個好歹來,你們誰擔待得起?”
“二殿下是千金貴體?難道公主就不是了?”
喬夏反問道。
她不算正兒八經的大齊人,自然也不用懼怕大齊皇室的人。
二皇子那些隨從一下子啞口無言。
元啟正要開口解釋。
又聽得秦瑯不緊不慢道:“來人,去請陸軍醫。”
“不必。不必為了我這一點病痛如此興師動眾。”
元啟這下是真裝不下去了,陸軍醫是沈家軍的人,醫術高明,又難以收買。
這要是真把陸軍醫請來,當場說穿他裝病之事,那真是里子面子都沒了。
二皇子心中斟酌著,立刻找補道:“我原本是昏昏沉沉的,下不來床,可一聽皇妹回來了。我這身子竟頃刻間好了大半,能走動了,人也精神了。”
沈若錦覺得這位二殿下真不是一般地能演,不禁問道:“如此說來,公主莫不是身帶福瑞?”
元啟硬著頭皮點頭道:“定是,定是如此。”
秦瑯適時開口道:“鐘黍,將二皇子的話一字不差地記下,等回京之后,復述給京城眾人聽。”
鐘黍當即應下:“是,主子。屬下已經逐字逐句地記下了。”
元啟聞言頓時:“……”
草率了。
沈十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竟把他帶溝里了。
他說安平公主身帶福瑞,人又是先到的遇水城,這話這事若是傳回京城豈不就成了他贊同把人接回來。
到時候父皇問起兩國之事,元啟這個二皇子也是沈十等人的同伙。
可元啟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溝里了,想爬也爬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