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這個什么,你不想認?見天在天上轉(zhuǎn)悠的那只不是你?我家大鵝那天被嚇得差點都沒了,我找了一天才找到,到現(xiàn)在還蔫著呢”
身后大白鵝配合地嘎喔叫了一聲,只是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蔫吧,反而精神抖擻的不得了。
紀源眼神游移片刻又被刑如心拉回了注意力。
“總之你別想抵賴!不賠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紀源和她對視片刻眼神就偏移開了:“我雖然沒辦法讓你的稻子立即長出來,但是我知道哪里有正在生長的稻田,我可以帶你去采收,不,幫你采收,也可以幫你把稻子重新種上,如果長不出來,我家的糧食會全部賠給你,剛出事那會,我買了一車的米面在家里。我也暫時供你驅(qū)使。”
刑如心開始還覺得這人挺實誠,但是多琢磨一會就覺得有點不對了。
“什么叫口糧都賠給我你也供我驅(qū)使?這是要讓我供你吃喝?想白賴在我家是不是!”
刑如心其實有瞬間心動,她現(xiàn)在真的挺需要幫手的,家里飼料不夠她得每天早起去割草喂雞鴨鵝兔,喂完了還得給自己弄口吃的,然后就要照顧菜地打理地里,如果還有些空閑,就得將周圍過快生長的草給修修,順便找找有沒有新長出來的能吃的東西帶回來。
一個人應(yīng)付這些真的很吃力,她好多次都想要去市里,但憑借她的自行車得騎上一兩個小時才能到,時間不夠來回太久也太危險。
之前沒想過會有同伴,她這樣的人又哪來的同伴,紀源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也是個驚喜。
多個人幫忙絕對能省掉很多麻煩。
只是她不敢輕易信任別人,何況只是個認識的鄉(xiāng)親。
當然,他家那么多米面她肯定是狠狠心動的。
紀源搖了搖頭:“不是,我可以自己打獵,不需要你提供吃食。”隨后他晃了晃被捆起來的翅膀,“不過我的翅膀現(xiàn)在受了傷,沒辦法立即外出,能不能讓我緩兩天?”
提到翅膀受傷這事,刑如心剛因為貪心冒出的一點想法立即又被壓下去了,她可忘不了這人早上的樣子,那簡直就跟外面的喪尸沒什么兩樣。
“你早上怎么回事!你能一直清醒還是會變成喪尸到處攻擊人?誰知道放開你你又會做什么!”刑如心做出戒備狀。
紀源的表情瞬間尷尬了起來,嘴角也不停抽動。
“那個,實在是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實際上我昨天抓了條蛇,想要燉蛇湯,正好又采了些蘑菇。”
單獨吃蛇的毒性可能沒什么,單獨吃蘑菇的毒性也不會對他有太大傷害,偏偏他兩樣放在一頓吃了,吃完腦袋就開始暈暈的不受控制,實際上直到今天早上醒來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簡而言之,毒物害人。
這下?lián)Q刑如心嘴角抽搐了。
“你這是出去幾年,連蘑菇都不認識了,隨便什么蘑菇也敢吃?”
紀源這樣家境不好的,經(jīng)常會在山里刨食,什么山菌野味他都識得,不該會犯這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