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你現(xiàn)在跟我翻起這些陳年舊賬來了是吧?”
葉秋水氣憤地咬了一口江泠的下巴,江泠攬住她,盯著她的眼睛,說:“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別的意思。”
葉秋水嗤笑一聲,“某個人這么會翻舊賬,五六年前的事情還記得那么清楚,可不像是沒別的意思的樣子。”
“嗯。”江泠說:“我嫉妒他,討厭他。”
他直白地道,討厭王聿章來找她,討厭她叫別人哥哥。
葉秋水詫異他這么直言不諱,不禁笑了笑,“嘉玉,你現(xiàn)在真的變了。”
江泠問:“哪里?”
“嗯……就是你不會再刻意隱瞞自己心里的想法,你會表達你的不滿,你的不開心,不再什么都埋在心里,不和我說。”
葉秋水輕聲笑道:“這一點讓我很欣慰。”
江泠也跟著笑起來。
因為他已經(jīng)不會再害怕,害怕分離,害怕有些話一旦說出口,會將彼此推得更遠。
葉秋水看著他,低下頭,親他一下。
江泠仰頭,等她要離開時,又迎上前追著她的唇瓣咬。
兩個人像七八歲孩童一樣,你一下,我一下,馬車搖搖晃晃,車廂外銅鈴聲叮鈴作響。
到了家門前,不待車夫?qū)ⅠR車停穩(wěn),葉秋水便先跳了下來,拉著江泠進屋,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燈也來不及點,黑燈瞎火中,江泠低頭捧起她的臉,實在是有些太著急,兩個人的臉撞在一起,葉秋水的牙齒磕到江泠的鼻尖,都是疼得皺了皺眉,接著又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江泠看著她輕笑,葉秋水臉頰發(fā)燙,待眼睛適應黑暗后,江泠低下頭,親吻她的嘴角,抱著人坐在書桌上。
葉秋水摟緊他的脖子,絨毛內(nèi)襯的披風緊貼身軀,江泠熟練地解開小衣的系帶,淡淡的月光拋撒落下,懷里的人不知是因為冷了,還是些其他什么原因,抖了抖,雪凈的身子若玉山傾碎,搖散了月光。
葉秋水坐在桌上,后背靠著窗戶,她的發(fā)髻散開了,一支珠釵斜在鬢角,搖搖欲墜,她想要摘下,但江泠不讓,偶爾撞到身后的窗戶,發(fā)出叮當一聲脆響,時緩時急。
快時,若玉珠落盤,嘈嘈切切,慢時,若微雨敲窗,朦朧舒緩。
待嫁
隔日,
江泠拿著新畫好的圖紙,和知州商量了一番,
讓匠作坊按照圖紙制作新的農(nóng)具,
水車,分發(fā)給鄉(xiāng)親們試用。
這些農(nóng)具都是工部新造的,
東山下耕作的農(nóng)人用過都說好,能減輕人力,
也不會破壞土壤,江泠稍微改良了一下,
更貼合曲州的地勢土壤,
龍骨水車建在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