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水打斷他,“你說起這些是什么意思呢?”
江泠靜默須臾,道:“我是你的兄長,理應為你的終身大事思慮。”
“是嗎?”
葉秋水笑了笑,心中泛上來苦澀。
她在風口站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道:“我喜歡誰,你心里清楚,你不過是裝糊涂,你不接受我而已,江嘉玉,如果你不想看見我的話,其實你可以直
說,用不著這么兜圈子。”
葉秋水語氣淡淡,盯著他的眼睛,破罐子破摔。
日復一日的視而不見,刻意疏遠,她不是傻子,她感覺得到,江泠要撮合她和其他人,想讓她嫁出去,遠離他,早日斷了那些念想,嫁了人,有了夫婿,孩子,就不會再纏著他。
江泠抬起目光,有些錯愕,他解釋:“我沒有這么想過。”
葉秋水喃喃,“是不是的有什么區別,反正已經這樣了。”
她心中荒蕪一片,迷茫,悲哀,心灰意冷。
葉秋水轉身出去,江泠站了起來,“明渟……”
葉秋水討厭他這么叫她,她對江泠的喜歡里,開始參雜起幾分怨恨。
江泠追了出來,葉秋水快步往前走,沖出家門。
“你等等……明……”
“你別跟著我!”
葉秋水回頭,滿臉淚水,咬著唇哭著說,江泠神情僵住,愣在原地,腦海中反復地浮現出她倔強,又帶著怨恨的臉。
他默默地停住腳步,望著葉秋水離去的方向,雙手攥緊,指節泛白。
江泠知道她生氣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她,身有殘疾,這殘疾就像一片驅不散的陰霾,時刻籠罩著他的靈魂。每次她示好的時候,他內心雖歡喜得如同春潮涌動,卻又被一塊巨石死死壓住,糾結,痛苦,反反復復,鈍刀割肉一般。
沒有辦法,他真的沒有辦法。
看著葉秋水負氣離開的背影,江泠的心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而后又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每跳動一下都伴隨著疼痛。
他害怕她會因此而恨他,心里勸告自己,這樣也挺好的,她氣惱了,就該放下了,他還能像以前,繼續以兄長的身份陪在她身邊。
葉秋水開始住在太醫署里,或是鋪子中,她每日都當值,用冗雜的工作來麻痹心境,貴妃偶爾會來找她的麻煩,葉秋水更加小心翼翼,讓貴妃沒有地方可挑剔。
宜陽知道她和江泠吵架了,讓她來自己府中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