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
同僚們帶著官兵上山了。
尋著血跡,心越來越涼,本來已經沒抱希望,結果看到樹林里有兩個人影,葉秋水昏迷著,但臉色卻還算紅潤,反觀江泠,狼狽不堪,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皮膚發青,同死人幾乎沒有區別。
官兵七手八腳地上來抬人。
看到葉秋水被背著下山,江泠瞬間脫力,支撐他的那一口氣泄掉,整個人如破布袋一般癱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反應。
同僚嚇得臉色煞白,一群人匆匆下山。
葉秋水醒來時,渾身如同散架了一樣,她睜開眼,腳上,身上那些細細小小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
她晃了一下神,連忙坐起,心里怕急了,亂糟糟的。
“哥哥,哥哥……”
門被推開,仆人迎上前,葉秋水慌不擇路,“我哥哥,江泠在哪兒?”
仆人猶豫地告訴她,江泠的狀況很不好。
她沖進另一間屋子,江泠躺在床上,了無氣息,嘴唇發紫。
大夫圍著他把脈,同僚們都焦急地看著。
“江大人失血過多,身體已是強弩之末,我已經煎藥喂他服下,只要醒來就沒事。”
但要是醒不來……
大夫不敢往下說。
江泠緊閉雙目,他的身上全是傷,同僚說,找到他們的時候,江泠倒在地上,懷里抱著她,他后背有三道刀傷,皮開肉綻,傷勢很是兇險。
他傷得比她重太多,葉秋水原本以為江泠沒事的。
眼淚一下子滾落,葉秋水伏在榻邊,抓住江泠的手,哭道:“哥哥……你醒醒,哥哥。”
他手指又硬又冷,身上幾乎沒有溫度,眉宇間籠罩一層青色。
葉秋水哭得難受,哽咽著不停喊他。
同僚們也束手無策,只能坐在旁邊等。
工部的一名官員派人去查,究竟是誰在山上行兇。
謀殺朝廷命官,罪該萬死!
葉秋水顫顫巍巍地摸江泠的脈象,微弱至極,大夫給他喂藥,全都順著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