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diǎn)點(diǎn)頭。
葉秋水又說起,一開始郡主不喜歡她,討厭她,不過現(xiàn)在她們是很好的朋友,她叫郡主敏敏,郡主就是有些小孩子脾性,實際上很可愛的。
說到蘇敘真去西北了,葉秋水有些惆悵,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樣了。
又聊起薛小侯爺,說他風(fēng)流,年輕氣盛,但是立下許多軍功,清剿山匪,保一方太平。
江泠只是聽著,聽到她被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他心里也忍不住跟著開心。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管是誰,無論男女老少,最后都會被芃芃的真誠征服。
即便是復(fù)雜的京師,她也能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很快站穩(wěn)腳,獲得郡主、乃至許多人的青睞喜愛。
方才,從她的口中,江泠聽到許多以前沒有聽過的名字。
他面上平靜,心里卻飛快地掠過了某種陌生的情緒。
江泠眉心微頓,這種異樣、難以把控的感覺,讓他產(chǎn)生了一絲不安。
捉摸不透,就好像心頭有汪平靜的湖水,卻被一掠而過的飛鳥攪亂了,漣漪蕩漾,而飛鳥消失不見。
說不清,道不明。
江泠走神的片刻,一旁低低的說話聲不知何時停下,葉秋水靠著他瞇上眼睛。
等肩膀忽然一沉,江泠回過神,側(cè)目,瞥見她緊閉的雙眸,微紅的鼻尖。
葉秋水跋山涉水,奔波數(shù)日,一閑下來便想犯困,話說到一半,人已經(jīng)沉沉睡去。
江泠低頭看了她一會兒,起身,抱著她去榻上。
臥榻有些硬,江泠多墊了一層褥子。
他吹滅燭火,推開門,去找江暉擠一擠。
第二日,葉秋水睡到日上三竿。
她屬實太累了,先前為了生意連軸轉(zhuǎn),之后又要趕路來儋州,昨夜和哥哥聊天,坐在席子上說了許多,后來也不知怎么,總之醒來時,人就已經(jīng)躺在臥榻上。
葉秋水揉了揉頭,起身披衣梳洗,沒看見江泠的身影。
林伯說:“大人天不亮就出去忙了,灶臺上有大人做的糕點(diǎn),給姑娘留著,還熱著呢。”
葉秋水很驚喜,連忙回屋挽了個頭發(fā),坐在窗前吃早茶。
以前還住在北坊的時候,吃不心,江泠就會自己研究做法,弄給她吃,不過后來,葉秋水賺到錢了,兩人也經(jīng)常分開,江泠就沒再親手做過點(diǎn)心。
她吃著早飯,問老奴,“林伯,哥哥今天去哪兒了?”
剛剛聽他說,江泠天不亮就走了。
“還是渡口,要趕在夏汛前將堤壩加固完,那里的工人都等著大人拿主意。”
葉秋水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