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神色微冷,“發生什么事了?”
“她不見了!寶和香鋪的伙計說今日她一整日都沒去鋪子,以為她是病了,去她家中也沒看見人,這才尋到我們這兒來。”
江泠撐著桌子站起,許媽媽上前扶他,“郎君,你別急,你坐下,我們差人出去找了。”
江家許多仆人都和葉秋水要好,她和江泠鬧別扭不來后,許多丫鬟還很傷心,葉秋水以前過得窮酸,面黃肌瘦像個小乞兒,看不出美丑,可后來她養胖了,也長高了,白白凈凈的,是個小美人,一個沒有爹娘的女孩子,倘若長得貌美些,突然失蹤,那多半兇多吉少。
寶和香鋪的伙計們已經去曲州各個妓館暗窯里找了。
江泠眉宇間凝著焦急之色,他問道:“不是讓人跟著她去珍祥街嗎?”
“今早沒看見人,以為她是自己先走了,哪知香鋪的人說她一日都未曾過去。”
江泠推開門,這時,有小廝急匆匆地跨進院子,說:“郎君,四房來人了,是五郎身邊的書童阿金,五郎叫他過來告訴你,昨日大郎大婚,葉小娘子得罪了江家的貴客,今早大爺讓人過來將小娘子擄走了。”
江泠面色冷沉,許媽媽還沒反應過來,他已從門后拿起拐杖,說道:“備馬車,去祖宅?!?/p>
“郎君三思!”
有仆人道:“這件事咱們還是不要插手了,大房本來就對二房不滿,眼下還不知葉小娘子得罪了誰,我們擔不起這件事,郎君別去觸他們霉頭。”
江泠置若罔聞,他走下臺階幾步,又突然停住,回頭,沉聲
道:“許媽媽,你去柜子里將我的玉拿出來。”
許媽媽愣了一下,點頭,“欸?!?/p>
她沖進屋子,床頭有個柜子,里面裝著江泠平日常吃的藥,還有一枚青玉,是江泠剛出生不久,族中的長輩所贈,他從小就佩戴著,此物寄托著長輩、族人對他無限的期望。
他從仆婦手中接過,看了一眼,緊握在掌心。
江府剛辦過喜事,紅綢還沒有卸下。
廳中,江大爺、江四爺、六爺幾個人都在。
六夫人寶貝似的摟著江六郎,摸著他的臉,埋怨道:“瞧瞧我們六郎的臉都蹭破了,要是留了疤可怎么辦!”
遠處,江暉撇了撇嘴,明明是他們先動手打人,三哥的眼睛差點被打到,鬢角還流了血,六郎只是蹭破了一點皮,他們就瞎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