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兩道人影交疊,就好像書上畫的那樣,如鴛鴦交頸,衣衫被揉得皺巴巴,江泠的衣襟不知何時已經被葉秋水稀里糊涂地扒開了,她動來動去,親吻時也不安分,揉揉xiong口,還扒人衣襟,寒冬臘月,屋里同點了炭盆一樣熱。
江泠忽然將她推開,扭過頭,臉很紅,眼神躲閃,說:“亥時了。”
葉秋水撐著手臂,還有些意猶未盡,湊過去親他的嘴巴。
長長的衣袍掩蓋不住,江泠屈起腿,分開距離,想要將她扶起來。
葉秋水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芃芃……”
江泠握著她的手臂,像是要推開,又像是要收攏。
“江嘉玉。”
葉秋水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再抬起頭,眸光瀲滟,低聲道:“我想要你。”
江泠呆住了,目光鎖著她,眼中暗流涌動,葉秋水親吻他的鎖骨,向上,含住喉結。江泠的手霎時收緊,按住她的后脖頸,迫使她抬起頭,與他親吻,另一只手往下,貼在纖細的腰肢上,滾燙的溫度穿過薄薄的衣衫,像是一把火,將全身點燃。
葉秋水去解他的衣帶,江泠又扭開頭,回神,及時握住她的手,“不行、不行……”
他有些語無倫次,“亥時了,我、我要睡了……”
葉秋水氣壞了,發泄一般地咬他,“江嘉玉,你怎么這樣!”
她好難受,明明他也動了情。
江泠不敢,垂著眼皮,“我們……還沒有成親,不能這樣。”
葉秋水氣得要哭,“迂腐,古板!你看了那么久的書,你怎么一點也不懂。”
她想起以前在儋州的時候,聽到的一點閑話,那個時候江泠才二十出頭,當地的官員想要討好他,送了許多美貌姬妾,可是江泠都不為所動,他孤身赴任,又沒個家眷陪同,許多人都傳言,說江泠不能人事。
她現在想,莫不是真的,可是在安濟院的時候他明明……
她眼睛很紅,眸中水霧彌漫,身上很熱,氣憤于他的迂腐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