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嘴唇,
殘留的溫度與旖旎都在提醒著他今夜發生過什么,并不是假的。
江泠輕輕關上門,
回屋換上公袍,整理好衣襟后拿著笏板上朝。
官家還沒過來,文武百官候在殿外,
一名同僚看見江泠,詫異地打量他兩眼,“嘉玉,你嘴怎么了?”
江泠下唇有一塊小小的血痂,聞言,他神定自若,說:“天熱,上火了。”
同僚點點頭,忍不住拱手感嘆,“江侍郎真是憂國奉公啊,為了東山水庫的事操心得都上火了,哎,真是叫我等自慚形穢,應當多向江侍郎學習才是。”
江泠眼睫顫了顫,難得有些心虛,面上仍是淡然沉靜的。
不遠處,聽到幾人交談的薛瑯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呵呵。”
早朝結束后,百官相繼離開,江泠與同僚結伴而行,走在宮道上,低聲交談著事宜。
“江大人。”
身后忽然有人高聲喊道,幾人停下來,江泠回頭。
穿著緋色官服的薛瑯緩緩走進,他臉上笑容淡淡,戲謔又刻薄,嘖嘖兩聲,“哎呀呀江大人瞧著還真是春風得意,果然啊,這人一碰到喜事,連精神氣都不一樣了,也不知是嫁了娘還是怎么,腿不痛腰桿也直了,我瞧著江大人比往日走路可快多了,本侯方才都有些追不上呢。”
“什么喜事?”
不明所以的同僚探頭張望,看向江泠,“嘉玉,你家中有什么喜事?我們怎么不知道。”
江泠面色寡淡,聲音也平,“沒什么,不過是家中有一些爛床板,缺角椅,留著也沒用,賴著還占地方,索性全都扔掉了,換新后眼前都干凈不少,可不就是喜事么。”
薛瑯嘴角抽了抽。
這是拐著彎地罵他死皮賴臉地纏著葉秋水呢。
“哈……”
薛瑯氣極而笑,偏偏還不能發作,誰叫他自己先犯賤去招惹江泠,大老粗的武將,哪里說得過曲州解元,二甲第三的文官。
同僚納罕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他們兩個說話夾槍帶棒的,不像是真的在問好,話里有話,可是究竟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