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秋水抿唇一笑,放下書,緩緩走到他身后,她伸手,柔軟細(xì)膩的手臂搭在江泠頸側(cè)摟住,下頜枕在他的肩膀上。
江泠的身體僵住了,手指彎了彎,面上依然不為所動,耳畔是她清淺綿軟的呼吸,像把小扇子,掃呀掃。
江泠視線凝在公文上,神思恍惚動搖。
葉秋水開口問:“看完了嗎?”
江泠說:“沒有。”
事實上,他很早就已經(jīng)將事情處理完,公文已經(jīng)看過兩遍了。
江泠渾身僵如棒槌,眼睛盯著紙上的字,腦中進(jìn)不了一點。
葉秋水很壞,她盯著江泠的耳朵瞧,看著它慢慢被鮮艷的顏色覆蓋,耳朵藏在烏發(fā)中,單看他那張冷冰冰的臉,還以為江侍郎真的可以做到坐懷不亂。
葉秋水輕輕笑了一聲,揶揄說:“哥哥,你已經(jīng)好久沒有翻過頁了。”
他在這一頁上停留了一炷香不止,可是紙上才寥寥數(shù)字,顯然就是在走神。
江泠手指一動,嘩啦啦猛翻幾頁。
瞧著他慌亂的模樣,葉秋水得逞地笑,那笑聲直往耳朵里鉆。
她就是個壞人,她喜歡捉弄正經(jīng)的江泠為樂。
江泠翻動紙張的動作停住須臾,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面前來。
黑沉沉的眸子鎖住她,江泠不發(fā)一言。
葉秋水瞇眼微笑,這樣的情形,讓江泠想起許久之前的夢境。
在儋州任知縣的時候,一個醉酒的夜晚,他第一次認(rèn)情自己的心意。
江泠凝視著葉秋水含笑的眼睛,情不自禁仰起頭,親吻她的嘴角。
可是沒有親到,她抬手抵在他xiong前,往后躲了躲。
烏圓的瞳孔里藏著幾分佯裝的天真。
“哥哥。”葉秋水問:“兄妹之間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嗎?”
江泠:“……”
他臉上露出一些不自在來,想起去年葉秋水同他表明心意,他嚴(yán)詞厲色地說:你我只是兄妹。
現(xiàn)在要親要抱的也是他。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