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水說:“我就去天長,帶那么多人干嘛,很快就回來了,人多了花的錢也多。”
她不以為然,天長離京師很近,騎馬快的話甚至一日就到了,這條路徑葉秋水帶著商隊走過無數次,閉著眼都能到目的地。
江泠的神情卻依然凝重,“那你到了要給我寫信。”
“我就去半個月!”
葉秋水笑了,“眼睛一眨就過去了,我寫信的話,信還不一定送到你手中,我就到家了。”
江泠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總是擔憂她可能會出現危險,怕自己沒有辦法保護好她,這樣的想法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葉秋水看到他的樣子,放下手里的東西,走上前,抱住他。
江泠目光垂下,落在她臉上。
“你別擔心了,隨行的伙計,鏢師都是有經驗的老熟人了,我們走的都是官道,到了地方,有織造局的人幫忙引見,不會有什么事的。”
“你就在家里,乖乖等我,不要因為我不在,你就又早出晚歸,又通宵看公文,我會叫張伯盯著你的,知道沒有?”
葉秋水嚴厲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江泠的xiong膛,語氣警告。
江泠捉住她的手指,團在掌心。
“知道了。”
葉秋水笑起來,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啄了啄。
江泠順從地低下頭,感受著她的溫度。
他閉上眼睛,在氣息即將遠離時,情不自禁地追上前,但是葉秋水已經松手轉身,她蹲在箱籠前,清點物品,手里握著一個算盤,噼里啪啦地算起這次需要買進的貨物份額,神態專注。
她發現了,只要親江泠兩下,他就會安靜下來,親吻,是葉秋水拿捏江泠的手段,他太嘮叨,每次都要喋喋不休地叮囑許久。
江泠睜開眼,盯著她的背影。
當然知道,這是葉秋水安撫他的手段,這是讓他一邊玩去的意思,她現在正忙,急著出去談生意,沒空理他。
江泠沒說什么,從架子上找了一本書,坐在一旁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