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江暉神色慌張,摳著掌心,竟然哽咽道:“我是挺嫉妒你的,從小到大,爹娘都拿我和你比,說我樣樣不如你,讀書不如你,樣貌舉止都不如你,就連仲言他們也不和我要好。”
“我爹娘總是說我廢物,沒出息,我生氣,看不慣你……我本來告訴大伯這些,是想說你也沒有多么完美,二房也就那個樣子……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江暉眼淚滴落,“我只是想讓你也丟臉,也被嘲笑,早知道今日會這樣,我應該瞞著,我不應該出去亂說。”
他嫉妒江泠,所以告訴長輩,是江泠要報官,是江泠逼得二伯撞墻自盡,他以為最多,長輩們只是沒那么喜歡江泠而已,爹娘也不會再老拿他和江泠比。
“六郎和楊知縣的兒子拿彈弓打你的時候,我也應該制止的。”江暉哭著說:“我就是太膽小了,我怕他們以后都不和我玩,要是我早些制止他們,你也不會被趕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二房沒人后,族里像瘋了一樣瓜分二房的產業,甚至爹爹與六叔,為了宋氏嫁妝中的一間鋪子究竟該劃給四房還是六房,鬧得大打出手,相互撓花了臉。
這可是親兄弟啊!
叔父們眼里的貪婪與無情,讓江暉嚇壞了。
他
同榻
男女之別。
江暉不敢呆太久,
他是偷偷跑出來,今早,父母在屋中商量著搶鋪子的事,
江暉就坐在一旁看書,聽到長輩的盤算聲,
江暉忍不住開口打斷,“那些鋪子是二伯娘留下來的嫁妝,
是給三哥的。”
“什么三哥,你哪來的三哥。”
江四爺瞥他一眼,
“人家現在可不是我們江氏的人了,
他自然也無權繼承家業。”
“可是那本來就是三哥的東西啊,
咱們四房又不是沒有鋪子,
別人的東西干嘛非要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