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是真的要逼死爹爹啊……”
江泠走得快,外面的仆人不明所以,直到江二爺大喊一聲攔住他,宋氏也被這里的動靜引過來了,院子里亂作一團,江暉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二伯居然貪錢了,他給許多官員送過禮,說不定他自己的官職就是買來的!
江二爺氣得下顎都在顫抖,宋氏見到只穿著單衣的江泠,拉住他的手臂,問:“三郎,天寒地凍的你怎么穿得這么少,發(fā)生什么事了,三郎?”
江泠不理她,徑直往前走,她還要再問什么,院外,管事急慌慌地跑進來,神情焦急無措,磕磕絆絆,話都說不清楚,他驚慌到了極點,“老爺,夫人,官兵、有官兵來了!”
話音落下,一群人愣在原地。
宋氏呆問:“官兵來做什么?”
管事覷了一眼不遠處臉上血色褪盡的江二爺,顫聲:“來……拿老爺。”
坍塌
二爺是被三郎逼死的!
京城來的人奉命徹查孫知州一事,江二爺雖然極力將自己從中摘干凈,但官兵在孫府發(fā)現了孫知州過去與許多富商官員間的來往信件,其中有一個就是江二爺。
一群人帶著刀涌進江宅,東門街,乃至北坊所有人都瞧見了,門外嘰嘰喳喳,到處有人在看熱鬧,江二爺知道事情敗露,臉色慘白如紙。
宋氏帶人去拖延,管事一傳完話,江二爺立刻轉身,他腦海中飛速盤旋,是裝病,還是現在跳窗跑路,他不能被抓走,江二爺一想到自己會像孫知州一樣,被毫無尊嚴地拖出去,被嘲笑,被鄙棄,他是最要面子的人,這般下場于他而言,與凌遲無異。
江泠只穿著單衣,臉頰凍得發(fā)紫,他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官兵已經查到江二爺頭上了,無論他現在去不去報官,江二爺所做的事接下來都會公之于眾。
瞥見他慌亂逃跑的樣子,江泠沖上去,攔住他,到底是自己父親,江泠不忍看他繼續(xù)走死路,“爹,你躲不掉的,官府的人已經找來了,你現在就認罪,對一切供認不諱,不管是動刑,還是流放,至少還有一條命,躲是沒有用的。”
“我不去!”
聽見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宋氏帶著幾個下人能攔得住誰,江二爺紅著眼,慌亂無措。
他自負盛名,雖然在族里排行不會,想去請教三哥,但三哥不理我,我瞧他看著很不
對勁,就想著跟上去,誰知在房門外聽到爭吵聲。”
族長追問,“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