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明白,新娘可不僅僅是檀韻香榭的東家,也并非只是齊府的義女,她背后竟然還有儲君和大將軍撐腰,后臺硬得很,招惹不得。
本以為是高嫁,如今看,是江侍郎高攀才對。
賓客汗顏,江泠仍是一副笑容,謝了禮,說:“嘉玉銘記教誨,若有那日,不待殿下與將軍問責,我先自裁謝罪。”
宜陽聽了,總算滿意起來。
她是儲君,若一直在場,賓客也不自在,送完禮,敲打過江泠后,便稱公務繁忙,帶著侍衛離開了。
廳中又熱鬧起來,拜完堂,葉秋水被婆子扶著去新房等候。
江泠則繼續留在前廳,被同僚們拉著喝酒。
葉秋水進屋坐下,外面傳來喧囂的聲音,她等了一會兒,坐不住了,掀了蓋頭,在房中閑逛。
許久不曾過來,家中一切都是江泠布置的,新房是她以前的屋子,擴建了不少,柜子床榻桌椅都是新打的,窗上貼著的“囍”字紅艷艷的,葉秋水摸了摸,忍不住笑。
突然就嫁給他了,還有些不習慣。
不是哥哥,是夫君了。
她摸著身下的錦被,被褥里有些硌人,葉秋水掀開,發現是仆婦們撒下的桂圓花生。
頭頂的團冠有些重,葉秋水脖子都有些疼了,清早天不亮就開始打扮,早膳就吃了塊餅,水都沒喝過幾口。
葉秋水盤腿坐在榻上,一顆接一顆往嘴里塞棗子。
丫鬟推門進來,看到這情形,“哎呀呀”直叫,“娘子不可,這是壞了規矩。”
葉秋水無奈,放下腿坐好。
只是坐不了多久,又無聊地逛起來。
忽的有人敲了敲窗,葉秋水循聲走過去,窗戶從外挑開一道縫,熟悉的緋色羅袍出現在面前,江泠的聲音響起,“我給你拿了些吃的,你墊墊。”
葉秋水很驚訝,“你怎么來了?”
江泠將一包點心從縫隙里塞入,“我借口說喝多了吹吹風,你是不是餓了,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