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長公主聽了,掀起眸光,看向坐在身后的嬌俏少女,挑眉淡笑,“怎么了,宜陽?”
宜陽說:“剛剛隨齊夫人一同來的那個人,身份卑賤,芳園也是她能來的地方?什么身份,也敢跑到這來,真不怕丟人現眼。”
宜陽自持身份,最看不起那些趨炎附勢,為了一點點利益便毫無尊嚴,諂媚逢迎的人,先前聽了孟家兩位小姐說的話,不免對這個姓葉的商女有了偏見。
長公主聽了卻笑,看向已經隨吳靖舒落座的少女。
換做其他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孩子來到這樣的地方,都會嚇得抬不起頭來,還會出糗犯錯,可她姿態謙遜,翩翩有禮,據說還是小地方來的,能做到這一步,實為不易。
長公主道:“本宮倒覺得,那位小娘子很是有本事呢。”
“巴結人的本事倒確實不差。”
宜陽翻了個白眼,要不然,堂堂伯爵之后的齊家大娘子,怎么會認這樣一個人做干女兒?怕不是被誆騙了。
郡主年幼,又是含著金湯匙長大,天真爛漫,長公主聞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遠處,葉秋水端端正正地坐著,偶爾看一眼臺下,馬球場上,年輕的少男少女衣袂翻飛,意氣風發,大家的注意力很快放在了這些人身上,宜陽也早就將什么葉啊花的拋之腦后,伸長脖子,看了一會兒,又百無聊懶地收回目光。
長公主問:“你不是最愛看馬球賽了嗎?”
“馬球賽還是堂哥打得最有意思,他不在,我看這些人都像過家家。”
宜陽目光散漫,覺得無聊。
宜陽的堂兄叫做薛瑯,是靖陽侯府的世子,性格不羈,從小到大一直無法無天,不受管教,因為缺德事干
多了,前年被他老爹一腳踹去軍營,再也沒回來過。
薛瑯不在,別的兄弟姊妹不敢帶著郡主胡鬧,宜陽不免覺得無趣。
正發呆時,馬場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叫,一名正騎著馬,握著馬球桿的婦人不知為何,突然身影一晃,她臉色蒼白,險些從馬背上摔下。
因為人無力,掌控不好馬,韁繩松開,馬兒下意識繼續往前狂奔,馬場上霎時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