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路彌看著監控,王姨欲言又止了一會兒,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畢竟她只是個打工,沈談雖然經常不怎么回來,年紀也還小,但畢竟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他想做什么,想把誰強行留在這里,都是他的自由。
只是不知道面前這個男生會不會感到害怕。
害怕倒是沒有,路彌反而覺得新奇。
現實生活里沈談沒能對他做的事情,在夢里倒是做到了。
把他關在這兒其實也不錯,不用再去上學,也不用住學校宿舍,不用吃廉價味道的面包,也不用面對同學污蔑。
只是雖然清楚地知道這是夢,路彌也不能特別順從。
這些天他都已經把這里的生活當成正常生活來過了,總得正常上學,更何況真的馬上要月考。
路彌還從來沒有缺考過。
他安靜地吃完了早飯后才問王姨借了手機,直接給沈談打了電話。
他早就把沈談的號碼背在心里了。
不過沈談沒有接。
路彌倒也不意外,沈談不回來,肯定意味著他在忙。
只不過這一忙就忙到晚上,路彌也不知道學校那兒怎么樣了,但依沈談的性格,應該會替他妥善安排好一切,路彌也沒有特別著急,而是安心地吃吃喝喝睡覺,還借用王姨手機打了會兒游戲,打完游戲之后,手機上正好跳出來一條推送。
是關于沈氏企業今天召開的股東大會。
這種大企業,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容易引起關注,尤其是沈氏。
而這次股東大會似乎出了什么事,新聞寫得含糊不清,路彌卻直覺這大概和沈談有關。
這些媒體不敢報道沈談的事情,只能含糊其辭。
路彌不免有些擔心。
他對沈談的過去知道得少之又少,新聞沒有報道,而沈談自己又很少會提及,哪怕提起了也只是寥寥幾句就帶過,從旁人只言片語里,路彌也只能知道沈談一路走到那個位置肯定用盡了手段,但肯定也受到很多傷害。
只是他再擔心也沒用。
他聯系不上沈談,沈談也沒有回家,而生物鐘也讓他很快就開始犯困,心底知道沈談肯定不會出什么大事,路彌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床,路彌并沒有睡得特別沉,不知道過去多久,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他床邊。
迷迷糊糊醒來,眼前的沈談頭上裹了紗布,臉上還帶了些許細小的傷痕,路彌睡得有些迷糊,一時間沒分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下意識伸手拉住沈談的手,
“……你怎么受傷了”
他很快清醒過來,沒等沈談說什么,就仰起上身,心疼又很輕地摸了摸沈談頭上紗布,然后是臉上那些細小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玻璃劃破的,但已經開始結痂,傷得應該并不深,但依然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