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塔的指尖輕輕抵在扳機上,槍管以幾乎不可察覺的幅度微調。
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計算。游戲機制已經為他鋪好了路,他只需要扣下扳機。
貝塔沒有著急。
他在等待,等待那扇雕花橡木門開啟。
門軸轉動,兩名西裝保鏢率先踏入套房,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確認安全后,目標才緩步而入。在保鏢的注視下,目標和女秘書仍維持著得體的距離,仿佛只是尋常的商務伙伴。
直到房門閉合的輕響傳來。
幾乎在同一秒,女秘書的包臀裙便滑落至腰間,絲綢布料堆疊在高跟鞋邊。目標的手掌已粗暴地探進她的衣物,指節在緊致的肌膚上留下紅痕。水晶吊燈的光暈里,兩具身體糾纏著撞向落地窗。
正對著貝塔的槍口。
貝塔的視線中,菱形標記穩穩鎖定目標的眉心。
泰晤士河的夜色在他身前流淌,霓虹倒映在汗濕的額角,像一場浮華的臨終彌撒。
十字準心與菱形標記完美重合。
就是現在。
“噗!“
裝配了消音器的狙擊槍發出沉悶的嘆息,鎢芯穿甲彈劃破755米的夜色。子彈穿過泰晤士河上氤氳的霧氣,掠過河畔低矮建筑的屋頂,最終“砰“地吻上那扇防彈落地窗。
(請)
狙殺
目標正對著泰晤士河忘情地聳動身體,突然。
“啪!“
距離他鼻尖僅幾十厘米的防彈玻璃上,驟然綻放出一朵蛛網狀的裂紋。裂紋中心,一個細小的彈孔清晰可見,四周的裂痕如同死神伸展的指尖。
目標渾身一顫,動作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下意識伸手觸碰那道裂紋,溫熱的掌心貼上冰涼的玻璃,仿佛在確認這是不是幻覺。
在他遲疑的剎那,第二枚鎢芯穿甲彈已撕裂夜空。
“啪!“
子彈精準穿過第一發留下的彈孔,玻璃裂紋驟然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