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又沒喝,跟避子湯有什么……”宋雁亭忽然頓住,冷硬的下頜更加緊繃,“你喝避子湯了?!”
他的樣子不像裝的,何況他一個王爺也沒必要裝,謝棠察覺到了不對:“避子湯不是你送的?”
“有人給你送?”宋雁亭大手按了下發疼的小腹,推門喊,“李貴。”
黑暗里冒出一個人影:“主子。”
宋雁亭筆挺的身姿在月光下像是冷面修羅一樣:“避子湯,你送來的?”
李貴顯然也不知情:“主子讓送奴才都不樂意送呢,奴才這就去查。”
宋雁亭還是不解,又走進去:“就算你是因為避子湯,本王又沒喝,怎么能跟你一個樣?”
“王爺。”謝棠盯著他,手放在小腹,忽然用力按了下去,嘴唇立刻又疼的白了起來。
“嘶!”宋雁亭猝不及防疼的彎了下腰背。
謝棠終于驗證了自己的猜測,艷麗的臉蛋忽然笑開了:“這對王爺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宋雁亭滿眼的不可置信,還帶著罕見的茫然,他不懂,也理解不了,她疼,關自己什么事?
謝棠的接受度就要高多了,畢竟穿越這么荒唐的事都發生了,她試著找了個理由:“進門那天,我和王爺一起被雷劈了。”
是了,要說兩人唯一經歷過的離奇事也就這件了,他不信邪的也按了下自己的痛處,然而,疼的還是只有他。
謝棠笑的更歡了,哪怕扯得小腹開始疼,宋雁亭也跟著疼。
“你他娘的別笑了!”宋雁亭像訓那些兵蛋子一樣罵了句,她疼自己也要疼,自己疼她卻沒事?這叫什么嘔心事兒!
宋雁亭緩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所以那春藥對本王根本沒用,所有的感覺,都來自于你。”那確實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聽起來跟故事書里編的一樣,宋雁亭又試了幾次,無語又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就算如此,你也不要指望用這個來要挾本王什么。”宋雁亭冷著臉警告。
“王爺,我沒什么可要挾你的,但王爺總該為了自己,避免我出什么意外吧。”她露出手臂上的紅疹,“比如今天的避子湯。”
宋雁亭早些年一直在邊疆打仗,這兩年消停了就住在京城,大部分時候在練兵和忙公務,后院兒實在是什么事都沒有,爭風吃醋都沒有,當然也沒什么必要。
今天這事兒讓他意識到,他以后誰也睡不了,只能睡自己這位側妃,但這無疑就是后院兒里最大的問題。
恰好這時李貴在門外出聲:“主子。”
宋雁亭看了謝棠一眼起身出去,走出挺遠才開口:“說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