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簿小心翼翼地看了曾沖一眼,隨后顫顫巍巍地說道:
“回稟許公子,曾大人此乃失察包庇之罪,依照大乾律法應該革職查辦。”
許瑯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曾沖說道:“你都聽到了,我限你三日之內自行去海州城認罪自首,上交縣令大印。”
“不然,到時候可就不是革職查辦那么簡單了。”
聽到這話,曾沖一下子癱倒在地。
他三十四歲進士及第,一路走來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坐穩了現在的位置。
如今卻因一時的貪念,讓這一切化成了泡影。
氣血攻心之下,竟直接昏倒在地。
許瑯眉頭微皺,對著旁邊的楊主簿說道:“接下來就由你來處理,帶著人走吧。”
“許公子放心,卑職一定好好處理。”
楊主簿朝許瑯行了一禮,隨后帶著剩下的衙役將昏迷不醒的曾沖帶回了縣衙。
他們一走,原本圍在門口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這時,一直躲在門內偷偷觀察的邢三媳婦和閨女松了一口氣,緩步走了出來。
邢三拉著兩人,給許瑯跪了下來。
“許公子,今日之事多虧了您。”
“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說著,三人又磕了幾個頭。
許瑯將他們扶了起來,“不說這個,我這次來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邢三一愣,“要事?”
許瑯點了點頭,“咱們還是進屋再說吧。”
邢三會意,轉身對自家媳婦說道:“我跟公子有事情要說,這段時間你和閨女不要進來,也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女人點了點頭。
“公子,請!”
邢三將許瑯和秦虎帶進了屋里,隨后關上了門。
屋內陳設簡單,但收拾地很是干凈。
“公子突然到訪,我也沒有個準備,還望您見諒。”
邢三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兩人倒了一杯,“我這只有一些鄉間粗茶,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