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慌亂沖散了他平日的溫潤(rùn)從容,在看到云旌身影的那一刻,他甚至等不及車完全熄火,直接跳了下去。
云旌轉(zhuǎn)頭看向閻承的那刻,時(shí)間仿佛按下了慢放鍵——
所有怨鬼,以閻承為中心,以距離他一米為半徑,詭異地?cái)U(kuò)出一個(gè)圈,隨著閻承的跑動(dòng),這個(gè)圈也跟著移動(dòng)。
圓圈之外好像有堵看不見的墻,怨鬼們一個(gè)個(gè)怨氣沖天,張牙舞爪地往上撞。
反觀車上閉眼捂耳的錢管家,他身上腦袋上爬滿了怨鬼,并沒有出現(xiàn)類似情況。
這閻家也太邪門了。
閻承因奔跑呼吸略顯急促,腦子里全是害怕失去云旌的恐慌,終于來到云旌跟前,他下意識(shí)伸出手,卻在即將碰到她時(shí)有了片刻的猶豫,隨后緩緩把手收了回去。
“云婷,”
閻承嗓音沙啞,“你這是要去哪?”
他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關(guān)切和困惑。
云旌同樣很困惑,她想不通閻承一個(gè)凡人,是怎么做到讓這么多怨鬼退避三舍的?
而更讓她想不通的是,周聿琛之前又是怎么做到能近身纏著閻承的,難道他真的是靈渡師?
完蛋,cpu都快干冒煙了……
注意力拉回,她看向閻承:“我就溜達(dá)溜達(dá),怎么了,這么緊張?”
是啊,他緊張什么?
閻承喉結(jié)滾動(dòng):“我,我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你,”
云旌打量了他一圈,隨即搖搖頭,“讓我猜不透。”
說完,把還在閉眼捂耳朵的錢管家叫起來駕車,兀自回了莊園。
“不,不等少爺了?”
“等什么等,不是還有車嗎?”
閻承耳朵根都紅了,他久久站在原地,沉浸在云旌的那句‘猜不透’里——
‘她說猜不透我,是不是說明她在想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