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咖啡的香氣在“時光印記”小小的咖啡館里氤氳,混合著面包剛出爐的甜暖味道。林晚正低頭擦拭著最后一個咖啡杯,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珠。這家她辛苦經(jīng)營了三年的小店,是她逃離過去、安身立命的全部。p>p>突然,門口的風(fēng)鈴急促地響起,不是客人推門的清脆,更像是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粗暴撞開。一股冷冽的、帶著壓迫感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溫馨的空間。p>p>林晚抬頭,心臟猛地一縮。p>p>門口站著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神情肅穆,如通雕塑。為首的男人,身量極高,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包裹著精壯的身軀,五官深邃如刀刻,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成一條沒有溫度的直線。最懾人的是他那雙眼睛,幽深如寒潭,此刻正精準(zhǔn)地鎖定她,帶著審視和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p>p>陸景珩。這個名字在桐城意味著權(quán)勢、財富,以及……冷酷無情。他是陸氏集團(tuán)年輕的總裁,商界翻云覆雨的帝王。p>p>林晚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指尖冰涼。“陸……陸先生?您有什么事?”p>p>陸景珩沒有回答,只是邁開長腿,一步步走近。他的目光掃過略顯陳舊但干凈整潔的店面,最后又落回林晚身上。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素面朝天,頭發(fā)隨意挽起,幾縷碎發(fā)垂在頸邊,整個人清秀得像雨后的梔子花,與這間小店的氣息融為一l,卻與他所處的世界格格不入。p>p>“林晚?”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金屬般的質(zhì)感,冷冰冰的。p>p>“是……是我。”p>p>“收拾一下,跟我走。”命令的口吻,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p>p>林晚懵了。“為什么?陸先生,我不明白……”p>p>“你的店,下個月租約到期。業(yè)主已經(jīng)通意將產(chǎn)權(quán)轉(zhuǎn)讓給陸氏。”陸景珩的語氣毫無波瀾,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作為補(bǔ)償,陸氏會給你一筆遠(yuǎn)超市值的錢。”p>p>林晚如遭雷擊!這間店是她所有的寄托和心血!“不!我不賣!這是我……”p>p>“你沒有選擇。”陸景珩打斷她,眼神銳利如鷹隼,“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個方案。”p>p>他微微抬手,身后一個助理立刻遞上一份厚厚的文件。p>p>“簽了它。”陸景珩將文件推到林晚面前。p>p>林晚顫抖著翻開,只看了一眼標(biāo)題——《婚姻協(xié)議書》,大腦就一片空白。p>p>“婚姻……協(xié)議?”p>p>“對。”陸景珩俯視著她,眼神里沒有任何溫情,只有冰冷的計算。“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為期一年。作為回報,你的店可以繼續(xù)開下去,租金全免。一年后,協(xié)議結(jié)束,你恢復(fù)自由身,還能得到一筆足夠你后半生無憂的酬勞。”p>p>林晚覺得荒謬至極。“為什么是我?”p>p>“因為你足夠平凡,背景干凈,沒有麻煩的家族牽扯,也足夠……不起眼。”陸景珩的話像冰錐,刺得人生疼。“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一個聽話的、不會惹麻煩的合作對象。你很合適。”p>p>“聽話?”林晚被這個詞激起了火氣。她抬起頭,第一次勇敢地直視他那雙冰冷的眼睛,“陸先生,我不是你的員工,更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我的人生!”p>p>“你的人生?”陸景珩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傲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人生軌跡,我說了算。要么簽字,保住你的店,安穩(wěn)一年;要么,明天就看著它變成廢墟,而你,在桐城將再無立足之地。你自已選。”p>p>空氣仿佛凝固了。林晚看著那份冰冷的協(xié)議,又看看自已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小店。她知道陸景珩有這個能力讓到。他捏著她的軟肋,精準(zhǔn)而殘酷。p>p>絕望和憤怒在胸腔里翻涌,最終化為一股悲涼的人命。她不能失去這家店,這是她最后的避風(fēng)港。p>p>“好……”她聲音干澀,幾乎聽不見,“我簽。”p>p>陸景珩眼中閃過一絲意料之中的記意,仿佛獵鷹看著爪下的獵物終于放棄了掙扎。“很好。明智的選擇。”他示意助理遞上筆。p>p>林晚顫抖著簽下自已的名字,每一筆都像是在心頭割肉。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徹底被這個叫陸景珩的男人掌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