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見她發(fā)愣,以為她是嚇傻了,連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急切地安慰道。
“小姐,您別擔(dān)心,老爺已經(jīng)被抬回來了,大夫正在診治呢,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憂。”
“只是……只是奴婢聽回來的小廝說,老爺?shù)挠彝葌貌惠p,骨頭都錯位了,恐怕要在床上躺好幾個月了。”
躺好幾個月?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沒辦法去給太子選馬了?
也沒辦法處理戶部的公務(wù)了?
這對于一個汲汲營營往上爬的官員來說,簡直是致命打擊。
陸夭夭心中暗道:爹啊,女兒真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女兒這張嘴太靈驗了吧。
她掀開被子,對春喜說道:“扶我起來,去看看爹爹。”
不管怎么說,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春喜連忙伺候她梳洗更衣。
陸夭夭換上一身素凈的衣裙,在春喜的攙扶下,慢慢地往陸非瑜的主院“松鶴堂”走去。
一路上,府里的下人們看到她,都紛紛避讓,眼神躲閃。
仿佛她是瘟神一般。
陸夭夭心中了然。
看來,她不僅“克母”,現(xiàn)在連“克爹”的名聲,也要在陸府上下傳遍了。
這“災(zāi)星”的帽子,怕是越戴越穩(wěn)了。
也好,至少能省去不少麻煩。
到了陸非瑜的臥房外,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棠飲傻蔚蔚目蘼暋?/p>
“老爺,您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這樣的意外!這可讓妾身如何是好啊!”
“嗚嗚嗚……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妾身和婷婷、瑞哥兒可怎么活啊……”
陸夭夭撇了撇嘴,心中冷笑。
貓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