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摔斷了腿,耽誤了公務,少不得要被朝中的政敵抓住機會攻訐彈劾一番。
真是流年不利!
陸夭夭見狀,立刻“懂事”地說道:“爹爹安心養傷,公務要緊,但身體更要緊。”
“女兒……女兒會日日為爹爹祈福,希望爹爹早日康復,重回朝堂,為國效力!”
她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孝感動天。
陸非瑜聽了,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甚至隱隱泛起了青色。
日日為我祈福?
饒了我吧!
他現在是真怕了這丫頭的“祝福”了,那簡直比閻王的催命符還靈驗!
“咳咳,夭夭啊,你的心意爹爹領了。”
陸非瑜趕緊打斷她。
“這祈福之事,心誠則靈,不必日日掛在嘴上,放在心里便好。”
他頓了頓,又道:“你身子也弱,還是多歇息,莫要太過操勞。”生怕她再說出什么“祝福”的話來。
柳姨娘在一旁默默聽著父女倆的對話,原本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不同尋常之處。再聯想到前幾日自己莫名其妙的“意外”,看向陸夭夭的眼神,越發充滿了忌憚和審視,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這個看似病弱的陸夭夭,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陸夭夭見好就收,目的已經達到,便乖巧地應道:“是,女兒都聽爹爹的。爹爹您好好歇息,女兒就不打擾您了,改日再來看您。”
說完,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禮,便在春喜的攙扶下,轉身退出了房間。
她心里卻樂開了花。
看來她這烏鴉嘴,也不是全無用處嘛。
至少,能讓她這個偏心的便宜爹和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柳姨娘,對她心存忌憚,客氣幾分。
至于陸非瑜的腿,慢慢養著吧,正好也讓她耳根清凈一段時間。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