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哭耗子假慈悲。
她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最高興的怕就是柳姨娘了。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做出一副擔憂焦急的模樣,走了進去。
房間里彌漫著濃重的藥味。
(請)
坑爹進行時
陸非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右腿被木板固定著,高高吊起。
旁邊的大夫正在開藥方。
柳姨娘則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手中拿著一方雪白的絲帕,正不停地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肩膀一抽一抽的,將一個情深意切、悲痛欲絕的賢妾形象扮演得淋漓盡致。
一見陸夭夭進來,柳姨娘的哭聲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她眼神復雜地瞥了陸夭夭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繼續“悲傷”,只是哭聲明顯小了許多,也假了許多。
陸非瑜也看到了陸夭夭,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化為一聲嘆息。
他現在是真有點怕了這個女兒了。
“爹爹,您……您沒事吧?”
陸夭夭走到床前,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難過。
陸非瑜看著她,眼神復雜。
“夭夭,你……唉!”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為父無礙,只是這腿,怕是要修養些時日了。”
他心中郁悶至極,那叫一個悔啊!
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該多嘴說那句要去皇家馬場的話!
眼看就要在太子面前露臉的機會,就這么泡湯了。
不僅如此,還摔斷了腿,耽誤了公務,少不得要被朝中的政敵抓住機會攻訐彈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