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松手你聽到沒?”
疾言厲色的語氣,伴隨著一絲清新的淡香迎面襲來,靳逍手上力道一卸,碎玻璃片被人取下。
他恍惚地看著眼前的人,唯恐只是自己的幻覺:“……紀繁清?”
紀繁清手指一頓,啞聲道:“是我。”
他盯著靳逍血肉模糊的手掌,一時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再看他的面色,潮紅得仿佛從滾水里撈出來的,額前的碎發全部被汗shi,呼吸粗重目光渙散,狀態十分不好。
“去醫院!”紀繁清拉著他要起身,卻被他反手一帶,身體跌過去被緊緊擁住,灼熱的體溫隔著衣物傳來,靳逍的血染了他一身。
“我沒碰別人!”他喘息著解釋:“我的酒被人動了,房門也被做了手腳打不開,但我真的沒碰那個人,他被我打暈了關在里間臥室里了!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但我沒犯錯,你不準借口和我分手!”
紀繁清心臟狠狠一刺,鼻腔里泛出些酸意:“好,我知道了。”
“你不準生我的氣……”靳逍埋在他頸窩,難受地蹭著額頭,體內的藥物還在持續發作著,仿佛在身體里架了個火爐,烤得他渾身燥熱難耐,“不準又不理我……”
“不生氣,理你?!奔o繁清安撫地捏了捏他的后頸,坦白地告訴他道:“是段承澤做的,這次的事怪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靳逍身體一頓,燒得通紅的眼猛地睜開,眼里閃過一抹兇光:“我要弄死他!”
“好。”
靳逍緊繃的肌肉驟然松懈下來,忽然感覺到一絲絲委屈,牙齒在他頸側咬了咬:“你要補償我!”
“好?!奔o繁清仍然應下。
靳逍便越發地得寸進尺起來,他順著紀繁清的脖子往下,又在鎖骨處急切地啃吸了一口,紀繁清嘶了一聲,但仍然沒有推開他,只安撫地順了順他后腦勺的短發。
仿佛拿到了免死金牌,靳逍再也壓制不住體內沸騰的獸性,猛地往前一撲,將紀繁清壓倒在柔軟的地毯上,滾燙的呼吸覆蓋上去,原本瓷白如玉的皮膚立刻被咬出了嫣紅的血色。
“我不要去醫院,我只要你!”靳逍就像頭發情的野獸,源源不斷的欲望從心底涌出,理智逐漸被吞噬,他紅著眼將身下的人牢牢按住,手已經抓在了他的衣領處:“我現在就要你!紀繁清,你給我好不好?我好難受,我想上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不準拒絕!”
紀繁清從他暗紅的眼底,讀出了危險的信號,仿佛是猛獸捕獵前的征兆,獠牙已經若隱若現。
然而他只停頓了一秒,便應了下來:“好。”
他今晚仿佛是有求必應,靳逍從未感受過這種被“溺愛”的滋味,他呼吸一重,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本能,手臂肌肉蓄力一扯,紀繁清的襯衣四分五裂,扣子崩到幾米之遠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