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見他一臉懵,紀繁清笑得越發歡快,甚至笑出了聲。
靳逍張嘴咬下那根棒棒糖,氣得牙根癢。
這顆糖還是他怕紀繁清低血糖,裝登山包里帶上來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摸走了,現在跑過來戲弄他。
“不好意思,我只跟炮友和男朋友接吻,現在這兩樣身份你都不是,所以你就跟你的棒棒糖好好接吻吧。”紀繁清仰倒在草坪上,隨意地枕著手臂,看著頭頂廣闊的天空,語調輕快。
忽然,眼前投下一片陰影,靳逍傾身壓在他上方:“紀繁清,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吊著他,看他想吃,又吃不到。
紀繁清唇角微彎,心情不錯地挑眉:“是又怎么樣,你自己說的不做炮友,所以在你追到之前,你就好好忍著吧。”
靳逍眸色深暗地盯著他彎起的唇角,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咯作響:“不給親就不給親,那你的東西我還給你!”
紀繁清茫然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頭頂的陰影忽然加深,靳逍猛地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嘴巴。
紀繁清懵在原地,下意識要推,可是靳逍又先一步退開了,只是將嘴里的糖推進了他嘴里。
“我不吃糖,還給你。”
“……”
紀繁清咬著嘴里那顆糖,甜膩的水果味瞬間充斥味蕾,他突然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靳逍目標得逞,尾巴又翹了起來,然后干脆一翻身,躺在了他邊上。
“紀繁清,你給我透露一下答案好不好?要怎樣才能追上你?”
天色又暗了一些,幕天席地仿佛世間只剩他們兩人,風從臉頰刮過,紀繁清拿下那顆糖,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他也不完全在戲弄對方,他只是好像沒有愛人的能力。
他確實并不反感靳逍的窮追猛打,也不排斥繼續跟他做炮友,但要說真的跟他談戀愛,好像這個詞距離他又很遙遠。
他的人生中,沒有再走入一段感情的計劃。
就連朝夕相處的親人都可以一夕之間發生轉變,他不相信兩個原本陌生的人之間,會產生什么永恒的愛。
“如果你也不清楚,那不如交給老天來決定吧。”靳逍轉頭看向他,盯著他沉默的側臉,緩緩說道:“不如再賭一把吧。”
“就以這次金像獎的結果為注,如果這次去香港,你拿到了獎,那我們就在一起。”
空氣安靜了好幾秒,紀繁清才開口道:“你是打算給我買個獎?”
靳逍無語:“你就對自己這么沒有自信?你還需要我去買獎?!拜托你可是紀繁清!”
“……”紀繁清心情有些復雜,一時竟不知道是希望自己獲獎還是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