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不相信。”
靳逍低哼了一聲,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紀繁清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閉嘴了。
兩人先去醫院拍片,紀繁清有一點兒輕微的腦震蕩,但沒有骨折和內出血,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車子受損嚴重,得拖去大修,修車費大概夠那些人喝上一壺了,但這遠遠不夠,紀繁清要以尋釁滋事和危險駕駛罪起訴他們,鐵了心要把他們送進去吃牢飯。
從警局忙完出來,已經到了傍晚,天色快黑了。
他本來約了朋友晚上去攀巖,依現在這個身體狀態來看,攀巖是不可能攀了,靳逍直接開車把他送回了家。
路上他打電話跟朋友說了一聲,改約了周末去射擊。
靳逍聽著電話對面隱約是一道男聲,忍不住問道:“誰啊?”
“朋友,”紀繁清言簡意賅:“說了你也不認識。”
靳逍識趣地沒再多問,只是在他下車后喊住他:“紀繁清”
紀繁清回頭,暮色中靳逍從車窗探出身子,晃了晃手機:“可以把微信加回來嗎?”
一陣晚風拂過,兩人的碎發隨風動了動,畫面忽然靜了下來。
紀繁清在原地站了片刻,沒有回答“yes”or“no”,只在轉身回家時手背向后揮了揮。
靳逍分不清他答沒答應,掉頭往他媽那開的時候,一直關注著手機微信界面,每隔一分鐘就發一個表情過去。
“[微笑]”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難過]”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憤怒]”
【發送成功】
叮的一聲
紀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