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清的報復心理只是起了一丁點兒苗頭,就被靳逍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點兒松動,強勢地奪去了主導權。
而紀繁清,順水推舟地,放棄了抵抗。
他甚至有一種惡劣的暢快感,有的人苦苦追求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被另外的人輕易得到,又是什么樣的感覺?
會比背叛更令人絕望嗎?
但馬上,他就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這些了。
靳逍橫沖直撞地像個剛拿駕照的新手,而他成為一輛幾乎要散架的試練車,道路危險,報警器頻頻作響,場面失控到他叫停無效,所有的反抗都被粗魯地壓制。
到最后,紀繁清已經沒有多少意識了,連幾點結束的都不知道,只看見窗外星光漫天,月亮高懸,他閉上眼就陷入了昏睡。
當0的感覺果然不好,尤其遇到的還是一個器大活爛的1。
紀繁清此時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在腦內將靳逍大卸了十八塊。
他最好是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才淺淺瞇了一覺,房門又被打開。
靳逍去而復返,手里多了一碗粥和一杯牛奶,輕手輕腳地走到他床邊。
“紀老師,先起來吃點兒東西吧?!?/p>
他沒有多少照顧人的經驗,阿姨又沒來,家里沒多少食材,況且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吃什么復雜高級的東西。
靳逍翻出一個紫砂鍋熬了點濃稠的白米粥,切了一點青菜肉沫進去,聞著還是很香的。
昨天到現在都沒進食,又運動了大半夜,他怕紀繁清低血糖暈過去了。
喊了半天,紀繁清才勉強睜開眼,分給他一個冷酷的眼神:“不吃?!?/p>
“多少吃一點兒吧,我嘗了味道,不難吃?!苯卸酥嗤肟拷噲D做一個合格的老攻,然而紀繁清抬手就掀了他的碗。
靳逍臉色一變,怕燙到他連忙躲了一下,大半碗粥都潑在了自己手上,燙的他直抽氣。
“我靠,你發什么神經?”他一時也有些惱了。
“我讓你滾你聽到沒?”
“講點兒道理好不好!是你先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