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靳逍的航線申請通過,雖然兩人關系難以定義,但紀繁清也沒更好的選擇,只好和靳逍一起乘坐私人飛機從博卡拉直飛回了北京。
拉詹送他們到機場,說是要目睹一下私人飛機的尊容,實則是有些不舍。
短短幾天的旅途,仿佛經歷了許多事,雖說紀繁清挑剔又毒舌,但拉詹覺得他人其實挺好的,嘴硬但心軟,不像他接觸過的許多生意人,彎彎繞繞的壞心眼太多,相處時要打起十二分警惕。
趁著靳逍去辦理登機檢查,拉詹對紀繁清道:“你看,這個世界上明明就有人很在意你的生命,所以你以后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再那么任性了!”
紀繁清戴上墨鏡,只露出冷漠的下半張臉:“你那么愛管閑事,當向導真是屈才了。”
拉詹:……煽情不了一點兒。
最后他拿著紀繁清給的一筆豐厚報酬,還有靳逍給的額外的小費,開心地揮手和他們告別。
世界上多一點兒這種出手大方的有錢人就好了,祝有錢人一路平安。
祝有錢人終成眷屬。
帶著拉詹誠意滿滿的祝福,飛機降落在了國內首都機場。
窗外夕陽漫天,來接他們的車開著雙閃,停在停機坪上。
紀繁清重新踏足這片土地,感覺像是做了場夢。
車子直接開進了香荔灣,他不想再去醫院,現在只要讓他回自己家,躺到自己床上,保準什么病都好了。
靳逍拗不過他,只好將他送回了香荔灣的家,司機下車替他們開門,紀繁清從車里下來,正好遇到物業管家巡邏經過。
管家親切地打招呼道:“紀老師,回來啦。”
說完又看了眼另一邊車門,只見靳逍邁著大長腿從里面出來,他一時十分驚訝,但又隱藏得很好,只是眼里的八卦意味蠢蠢欲動。
紀繁清接過自己的登山包,臉色有些疲憊,沒注意他的表情,吐槽道:“你經理給的平安符一點兒都不靈,他在哪個寺廟捐的香火錢?別被騙了。”
管家下意識看向靳逍。
紀繁清這才察覺出異樣,默了默,也看向靳逍:“怎么,你是他經理?”
“……”靳逍在寒風中臉色微僵:“差點忘了還有這件事,我現在補交待行不行?”
紀繁清想起除夕夜掛在門口的那個據說是物業統一發放的福袋,哼笑道:“行,你真行。”
“……”
他將包甩到后肩,瀟灑地轉身進屋,砰地一下甩上門,將身后尾隨的人拒之門外。
靳逍碰了一鼻子灰,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悻悻地轉身往回走了。
管家跟上他,八卦道:“你們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