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那些小打小鬧就算了,如果有一天葉回真的動到他頭上來,他會自己反擊,絕不會坐以待斃。
“行,都聽你的。”靳逍身上的氣勢瞬間便消解了,仿佛從兇猛的藏獒又變成了溫順的哈士奇,殷切地注視著他,“我可都交代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紀繁清有些無語,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有雙重人格,可以隨意切換,他想了想,道:“所以,宋司榆早知道你會去首映禮,不過是配合你一起演戲?”
“……”失策了。
宋司榆畢竟算是紀繁清為數不多的朋友,靳逍不想紀繁清以為自己又被身邊人欺騙,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他沒答應我其他的,只是同意瞞著我也會去的事,畢竟你要是知道我去,很可能就不會去了。”
他垂下頭,聲音越來越低。
“想見你一面太難了,你又不愛出門,我只能出此下策。我跟他說我正在追你,但你生我的氣,不肯見我,他被我磨得沒辦法了才答應幫我這一次。”
“……”紀繁清頭又開始疼,“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還不明顯嗎?”靳逍又生起氣來,別扭道:“我就是想見你一面。”
“見到了,然后呢?一起吃頓飯,聊聊彼此的新生活嗎?”
靳逍怨念很重地瞪著他,“新生活”三個字聽在他耳朵里,無異于“新的性生活”。
他想起了他身邊的“新人”程嘉,不僅出席活動帶著他,還給他介紹資源,簡直不要太偏心。
“我沒什么新生活。”他賭氣道:“跟你分開之后,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忙工作!”
“那不是挺好,你父母應該挺欣慰的。”
“紀繁清!”
“我有說錯?”
“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靳逍忍無可忍地吼出聲。
病房內安靜了幾秒,紀繁清輕笑出聲:“喜歡我?你喜歡我什么,你了解我嗎?除了你查到的那些,你還知道什么,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shui我?”
“我不了解你,還不是因為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訴我!”
“你不也一樣?”紀繁清收了笑意:“我對你也一無所知,除了一個名字,這樣不是很公平?”
“你想知道什么?”靳逍立刻反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全部,只要你問。”
“不必了,我沒興趣知道。”
“……”
談話不歡而散,紀繁清借口累了,把人打發走了。
上午輸完液,紀繁清又休息了一覺,他說累倒也不完全是托辭,他在這邊水土不服,吃不慣不說,連空氣都仿佛過敏,整個人精神很差。
第二天一早,靳逍的航線申請通過,雖然兩人關系難以定義,但紀繁清也沒更好的選擇,只好和靳逍一起乘坐私人飛機從博卡拉直飛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