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然你以為是誰?”
紀繁清沒有回應,腦子里迅速將前塵往事串聯起來,半晌瞇起眼睛道:“你跟蹤我?”
靳逍梗了一下,“我說是巧合,你信嗎?”
“你看我像傻子嗎?”
“……不像?!苯忻讼卤羌猓奶摰溃骸拔沂遣榱讼履愕暮桨嘈畔ⅰ?/p>
話音剛落,一個耳光便迎面扇了過來。
紀繁清冷著臉道:“上次對你太寬容了是嗎?”
所以長不了教訓,還敢再來一次。
靳逍揉了把臉頰,以他挨耳光的經驗來看,紀繁清這一巴掌肯定是使了十乘十的力道,只不過因為身體虛弱,不得已打了個五折。
他就知道他肯定會生氣。
“對不起。”他態度誠懇地低下頭,對上紀繁清因為憤怒而閃著水光的眼睛。
“你覺得你的道歉很有分量?”
“沒有,我知道我這么做不對,我只是”他聲線沉了沉,支吾道:“只是太想你了?!?/p>
“……”
“我想見你,所以就跟過來了,也不算跟蹤你,我發誓我只知道你的航班信息,你到博卡拉后,我就不知道你的行蹤了。一路上我都是在連蒙帶猜,不知道問了多少人,才勉強找到suwa旅館,正好碰上拉詹帶你去醫院……”
他打量著紀繁清,試探地問道:“你說這算是緣分嗎?”
紀繁清冷笑:“我先捅你一刀,再幫你止血,你說我這算是救死扶傷嗎?”
“……”靳逍干咳兩聲,突然俯下身子。
突然的湊近讓紀繁清瞳孔縮瑟了一下,正要出手時,手掌被靳逍握住。
“你要是還生氣,就繼續打我吧?!苯型T诓唤贿h的距離上,仿佛一低頭就能親上去,他也確實朝紀繁清的嘴唇上看了好幾眼,喉結動了動,忍耐地道:“要真想捅我也行……記得幫我止一下血啊,謝謝了?!?/p>
“……”
紀繁清發現自己竟然也有接不上話的時候,并且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只要對上眼前這個人,好像總是能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打敗。
他抽開自己的手,冷聲道:“從我床上滾下去。”
說完打量了眼房間,并不是他在旅館的房間,記憶的最后是他從衛生間吐完出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拉詹呢?”
靳逍聽到他又喊這個名字,臉上別扭了會兒,從他身上退開,下床幫他倒了杯熱水,“回家了,一會兒再讓他過來,你先喝口水,我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p>
“回家?”紀繁清皺眉,察覺出了不對,費力地撐起身看向窗外:“我們現在在哪兒,不在山上?”
“嗯,回市區了,在醫院。”
“……”
紀繁清還沒消化完這個信息,就因為頭暈又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