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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逍輕嗅了下鼻子,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
一直到上臺彩排,他都有些心不在焉,頻頻望向臺下,然而紀繁清自始至終沒有回來觀看他們最后一次彩排。
后臺單人休息室里。
紀繁清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神色不耐:“有話快說。”
段承澤將手里的包裝盒放到他身前的茶幾上,躬身替他打開,垂下的側臉有幾分溫柔:“你嘗嘗看,還和從前一樣。”
盒子里的甜品造型獨特,是一個綠色的盆栽仙人掌造型,看著渾身是刺,可是用勺子挖起來,卻是軟軟的慕斯。
“這個造型不好做,當年也是調試了好久才做出來的,平時他們都不怎么做這款去賣。”
另一盒則是一份沙拉,藍鰭金槍魚配黃瓜,旁邊還切了幾塊9澳洲和牛,上面撒了些藍紋芝士。看起來像黑暗料理,卻是紀繁清素來最愛的搭配,同樣也是主廚為他制作的“私人定制”。
“小何說你晚飯沒吃,我知道你晚上不愛多吃,但總歸還是要吃一些……”
“夠了!”紀繁清打斷他自以為是的溫情,目光落在那盆仙人掌上,眸光變得晦暗:“有意思嗎?”
“我……”
“你想做什么,重溫舊夢?還是想破鏡重圓?”
“我只是想對你好。”段承澤單膝點地蹲在他身前,像是最忠誠的騎士,目光虔誠又依戀。
紀繁清嘲諷一笑:“對我好?”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對我好,所以去跟別人上床嗎?”
段承澤渾身一僵,臉上充斥著懊悔和痛苦之色:“我說了我是受害者!我被人下藥了,又不是有意為之,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原諒我?”
紀繁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目光猶如射線一般,看的段承澤背后發寒,好像整個人都被穿透了。
“要我原諒你,行啊,我不接受別人用過的東西,以后你讓我上。”
“……”段承澤臉色凝固,像吃了屎。
他是純種的1,接受不了下位,哪怕為愛也做不了0。
當年就是因為如此,兩人之間僵持了許久,最終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
“不愿意?”紀繁清冷眼看著他的窘態,唇角的笑意一點點收起:“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有的是人等著讓我上。”
段承澤卻一下子就炸了,蹭的一下站起來:“你要和誰上床?”
他的腦海里首先浮現出來的,是靳逍那張桀驁帥氣的臉,可是隨即又覺得不對,他的樣子看著也不像下位。
還有誰?
紀繁清冷下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和誰上床,需要向你匯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