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逍難得地也沒吵鬧,靜靜走了片刻,忽然道:“我記得宋影帝好像是華鋒娛樂旗下的,兩家公司現在正是競爭關系,你怎么會幫他寫歌?”
紀繁清道:“公司是公司,我是我,公司之間如何那是老板該操心的,關我什么事。”
“你老板不介意你接這個工作?”
“他還管不到我頭上。”紀繁清語調隨意,仿佛說的不是老板,而是某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甲。
靳逍見他不在乎,隱隱松口氣:“那如果對家公司挖你……你有可能會答應嗎?”
“怎么,有人讓你來探我的口風?”紀繁清側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靳逍心臟猛地一跳,整個xiong腔里都是咚咚的回聲。
然而紀繁清已經收回了視線,每年想挖他的人太多了,他只不過隨口一問,并沒有其他意思。
“我說過,想要挖我,必須能拿出打動我的東西。你也看到了,我在公司楊戩給我很大的自由,不干涉我的工作,不反駁我的決策,除了我自己工作室的收入,每年他還會額外給我大筆的分紅,我沒有離開的必要。”
靳逍頓了頓,“如果是考慮這些,其他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做到,甚至可以給的更多,那樣你會考慮嗎?”
“有些東西可以計算比較,但有些東西是算不清楚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等你開上公司了再來問我吧?!奔o繁清隨口打發他。
靳逍被他堵的一噎,心思輾轉盤旋,試探地問:“我的公司想要你,你就會跟我走嗎?”
等待回答的幾秒鐘內,心跳聲幾乎要蓋過周邊的汽車轟鳴聲。
然而紀繁清鐵石心腸,刀槍不入,“等你開上公司再說吧?!?/p>
話題就此結束,靳逍有口難言。
華貴典雅的音樂大廳里,交響樂團準時登場,環境從街邊的喧鬧轉入室內的寧靜,周圍人無不穿戴精致得體。
指揮家抬起手勢,悠揚的曲調緩緩響起。
紀繁清聽的專注,靳逍卻頻頻走神,回憶著他方才的每一句話,想從其中摳出一絲一毫他會答應自己的證據。
一場音樂會聽得心不在焉,白瞎了宋司榆費盡心力搞來的門票,但紀繁清顯然心情不錯,整個人柔和了不少,唇邊也彎起淺淺的弧度。
靳逍心底冒出一個念頭,還好宋司榆提前走了。
音樂會結束,兩人沒在外面逗留,一起開車回了家。
靳逍沒回客臥,和紀繁清一起進了主臥。
窗外秋風瑟瑟,屋內溫暖如春,熱氣蒸騰。大床聳動的聲音,比小提琴的樂章還要動人心弦。
兩人經過數次的磨合,已經比最開始要和諧很多,紀繁清也逐漸嘗到了欲望的甜頭。
身上的人肌肉膨起,蜜色的皮膚上熱汗淋漓,積蓄著力量。
紀繁清扣住他的手臂,指甲嵌進肉里,仰頭悶哼了一聲。
潔白的雪地上紅梅盛開,大雪如鵝毛落下,枝頭聳動,梅花開得愈發艷麗。
靳逍眼底一片暗紅,想摘下這朵花揉爛在指間,獨自觀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