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有其他更合心意的,不如選個聰明聽話討人開心的,他說的有的是人等著被他上,當然不是信口開河。
可有些人得意就開始忘形。
他是喜歡聰明的,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
洛洛做那些小動作的那一刻,紀繁清就對他倒胃口了,這是被浪費掉的第一次機會。
而紀繁清給過坦白的機會,他沒有來,這是第二次。
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紀老師,你聽我解釋!”洛洛哭著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認為琴弦是我弄斷的,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想坦白,是我真的沒有做過??!”
“不是你?”紀繁冷笑著,垂眸看向他。
洛洛要稍矮一些,紀繁清的凈身高有182左右,雖然身形清瘦,但面容冷峻,俯視人的時候壓迫感極強。
洛洛手指微縮,但仍然抽噎地辯解道:“真的不是我,我承認,我是想要給他使絆子,可我也看出來他的琴很貴,我沒有想要弄壞它!我就是……就是想把琴弦調松一點兒,讓他在舞臺上出點兒丑,我真的沒想弄斷他的琴!”
“我就不明白了,今晚之前,他對你的威脅,有大到需要你畫蛇添足地此一舉嗎?”
洛洛咬著唇?jīng)]說話,神色有些羞憤和后悔。
論專業(yè)實力,確實沒有。
可是別的呢?他看了眼紀繁清,不太確定。
他有自己的歪心思,能走捷徑自然是好,況且跟了紀繁清他一點兒也不吃虧,紀繁清能看得上他才是對他莫大的恩賜。
音樂圈里誰不知道,紀繁清是真真正正一朵長在懸崖上的高嶺之花,常常會讓人因為他的危險,而忽略了他的美麗。
如果不是這檔節(jié)目,他連跟他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猜到紀繁清是gay,但不清楚他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而靳逍的外形又太過出眾,他們年紀又相仿,還同樣主動,洛洛無法不感到威脅。
登云梯只此一部,他想,在紀繁清對自己失去興趣前,盡快將這個人淘汰就好了。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而自己卻先暴露了出來。
“所以,不是你弄斷的,那是誰弄的?”紀繁清慢悠悠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找的人過去的時候,琴弦就已經(jīng)斷了。也許是他還得罪了什么人,”洛洛抹了把眼淚,試圖惡人先告狀:“他出風頭那么多,有的是人看不慣,真的不是我做的!”
紀繁清一哂,未加置評,只拂開他的手:“行,我知道了。”
“紀老師……”洛洛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只能繼續(xù)求饒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紀繁清好笑地看著他,眼神像在看一個天真的小傻子。
搞不懂今天晚上遇到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愚蠢糟心,張口閉口一個知道錯了,再給一次機會。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機會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嗎?
“你應該慶幸有人比你先動手。”紀繁清收起笑意,面無表情地道:“現(xiàn)在離開,回去安心準備畢業(yè),努努力還有出道的可能。這么說,能聽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