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問道:“你們幾點結(jié)束啊?我去接你吧,正好一起吃個晚飯再回家。”
一句“回家”說的如此自然,讓紀繁清甚至產(chǎn)生一種他們是什么同居中的愛侶的錯覺,但其實他們只同居了幾天,充其量他們只能稱之為床伴,靳逍也只是暫時借宿而已。
在他的講述中,他已經(jīng)被他爸一怒之下掃地出門了,只能繼續(xù)借宿在紀繁清家。大概只能等到比賽結(jié)束,拿成績讓他爸消氣了。
紀繁清因此調(diào)侃他:“萬一你連決賽都沒進怎么辦?你爸該不會嫌你丟臉,要跟你脫離父子關(guān)系吧?”
靳逍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真有這種可能一樣。
紀繁清只是隨口一說,事實上他對靳逍的家庭情況,對他爸的性格脾性,全都一無所知,也沒有主動問過。
他平時工作很忙,很累,靈感匱乏的時候,更是焦躁痛苦萬分。多年來他都是孑然一身,沒有牽掛,沒有親人,沒有交往過密的朋友,他習(xí)慣了不在任何無關(guān)的事情上浪費半點心力。
靳逍的出現(xiàn)純粹是個意外,有時候紀繁清回想起來,都覺得一切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他姑且稱之為命運吧。
偌大的別墅冷清慣了,多了個人吵吵鬧鬧的,似乎也不是很糟糕。只不過對方臉皮多少有點兒厚,干脆賴在他家里不走了,簡直像個拖油瓶。
“你自己吃,不用等我,我晚上要聽完音樂會再回。”紀繁清回答他。
“音樂會?你和宋司榆??”拖油瓶拔高了聲音。
“有問題?”
“……”
靳逍眼神幽怨:“你倆都很閑嗎,為什么還要一起去聽音樂會?”
“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兒太多了?”紀繁清的耐心又快到達閾值。
他倆當然都不閑,并且都是大忙人,因此紀繁清很久都沒有去聽音樂會了。
在創(chuàng)作期,他喜歡關(guān)在家里閉門不出,但在空閑期,他會出去透透氣,放空自己。
有時候會去郊區(qū)釣魚,有時候去深山徒步,大概每個月聽一次音樂會看一次歌劇藝術(shù)展之類的,偶爾還會飛去國外看秀。
他的生活其實很豐富,只不過多是獨來獨往,看起來十分孤僻不近人情。
宋司榆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在藝術(shù)審美上和他非常契合的朋友。
他確實有一部片子要上,是一部大導(dǎo)的文藝片,沖獎用的,剛忙完后期配音工作。
片子是現(xiàn)實主義題材,絕對的大男主視角,他的角色立體豐滿,層次分明,有很多可以深度挖掘的東西。
如此復(fù)雜的角色他卻完成得很好,以至于制片方一直找不到一首契合他表演的主題曲,在業(yè)內(nèi)邀了好幾首歌,都缺那么點兒意思,達不到導(dǎo)演和制片人的預(yù)期。
好的歌曲是有故事感的,歌詞塑造血肉,旋律賦予靈魂。因此配樂和人物角色是相輔相成的。
眼看要宣發(fā)了,主題曲還沒定,宋司榆主動找到了紀繁清。
其實制片方一開始找過他,被他以時間太趕為由拒絕了,畢竟第一次接綜藝,他想著忙完手里的事,就出國放一個小長假。
制片方找不到合適的歌曲,只能靠宋司榆親自出馬。
音樂會的票,是宋司榆托經(jīng)紀人搞到的,正好是兩人都喜歡的交響樂團,一票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