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清瞥了一眼,無奈道:“你要是心疼,就拿進來吧?!?/p>
靳逍滿意了,抱起他的花瓶,大張旗鼓地跟著紀繁清進門了。
同樣是時隔幾個月才被允許再次踏進這間大門,靳逍感覺自己跟花瓶同病相憐。
他進門后到處打量,試圖尋找一絲一毫自己曾經的痕跡,然而很遺憾什么都沒有。
紀繁清就是這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靳逍覺得自己能夠重新踏足這里,大概全靠他逆天改命硬生生強求來的。
他抱著花瓶尋找安置點,路過邊柜時,無意間看到上面放著一個充滿裂隙的小仙人掌花盆。
靳逍腳步頓住,目光落在那些裂縫上,那是他們吵架那晚摔的,后來他一個人在客廳把它粘好了,但依然無法完全復原,紀繁清竟然沒有換掉。
他看了半晌,回頭問道:“你怎么還留著這個?”
紀繁清正端著杯水,聲音含糊地從杯口傳出:“還能用,就留著了。”
嘴硬。靳逍在心里吐槽,忽然從這些裂縫中,品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也許當初并非完全是自己一廂情愿呢?
他將花瓶順手擺在了仙人掌旁邊,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看起來非常和諧。
晚上吃完飯,靳逍依舊賴著不走,紀繁清在沙發上調電視,靳逍壓過來啃他脖子。
“你不回你媽那兒?”紀繁清推開他毛茸茸的頭。
“不回,我要在這兒睡。”靳逍蹭開他的手,繼續吸他香香的皮膚。
紀繁清被他的短發扎得有些癢,扭著身子躲,鼻腔里悶哼了一聲。
靳逍肌肉收緊:“你又引誘我!”
紀繁清:“……別發情?!?/p>
靳逍像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蹭了半天,最后懇求道:“我不進去,就在外面弄一下行不行?”
紀繁清翻著白眼:“你這句臺詞真的很土,只有老男人哄未成年上床才會這么說。”
靳逍:“……”
他不管,壓住人就開始親,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紀繁清臉上,紀繁清抬手將他后頸往下壓了壓,舌尖與他輕觸后,含住咬了一口。
近似一種無聲的縱容。
血液轟的一下涌上大腦,靳逍心跳停了一拍,隨即劇烈狂震起來。
……
空氣逐漸升溫,紀繁清全身布滿熱汗,電視里的財經頻道女主播正在播報新聞。
段氏科技的副總段承澤昨日在機場高速上遭遇車禍,目前正在醫院治療,兩日來前往醫院采訪的記者均被拒之門外,不知傷情是否嚴重。而與此同時,段氏科技關于項目數據造假、以及涉嫌內幕交易的消息被披露出來,證監會著手調查。北京時間晚六點,秘書發文對外宣稱段總只是輕微擦傷,但需要靜養,休養期間正常處理公司事務,關于網絡上的不實消息,公司會盡快整理澄清,請公司員工和廣大股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