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掙扎。
紀繁清刷著消息,和靳逍一起吃了午餐,然后分別去公司忙了。
臨走前,靳逍幫他把脖子上的絲巾系好,拇指在他耳后一處隱蔽的吻痕上按了按:“晚上早點兒回來,我們繼續治療。”
紀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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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慢慢悠悠開到半路,紀繁清支著頭等待紅燈,手腕處有一圈領帶勒過的紅痕,在雪白的皮膚上如朱砂般醒目,令人遐想非非。
車里放著首抒情歌,或許是音樂的作用,又或許是在極度的疲勞過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紀繁清緊繃的神經終于舒緩下來,直到歌曲被手機鈴聲打斷,是一串陌生號碼。
他看了眼中控屏,大概猜到是誰,不是葉回就是葉家的人。
這幾天葉母換了好幾個號打給他,都被他聽了開頭就掛了,絲毫轉圜的余地都不給,可她還是鍥而不舍。
這大概就是母親對孩子的愛。
紀繁清神色淡下來,點了接聽,葉回尖銳的聲音從音箱里傳來:“紀繁清,我知道是你!你故意搞我!你看不得我好是吧?”
“是。”
對面啞然半晌,然后發了瘋一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早就給我下好套了是不是?那首抄襲的歌是你故意讓人送來給我的!你早就設計好了這一切!”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紀繁清語調淡漠。
“你別裝了!我的那些黑料,不都是你找人曝光的!o家和en和我解約事,是不是你讓段承澤做的?還有我的合同細節,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安插了你的人?!!”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紀繁清!我沒工夫跟你繞彎子!我警告你立刻收手,否則別怪我也把你的那些丑事都抖出來!”
“哦?丑事?”紀繁清看著前方的綠燈,松開剎車踩下油門,眼神深不見底:“你是指你誣陷疼愛你十八年對你有求必應,哪怕生命最后一刻也只想著你的養母是偷換孩子的小偷這件事,還是指你抄襲我寫給奶奶的歌賣給別人搶先一步發表,然后讓你親生父母攜恩逼迫我放棄追究獨自承擔下五百萬債務這件事?你想曝光哪一件?不妨我來幫你。”
對面再次噤聲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應該先問問自己做了什么。”
“紀!繁!清!”葉回咬牙切齒:“凡事留一線,你別太做絕了!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你們欠我的!是你媽先對不起我的!我在那個破村子里生活了十八年,憑什么我要代替你在那里生活十八年!”
“所以這就是你后來潑臟水污蔑她的理由?”紀繁清目光冷下來,腳下不自覺加速,聲音飄散在發動機的轟鳴中:“她那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