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逍左耳進右耳出地應著:“你也趕緊找個男朋友談一談吧?!笔〉奶焯炷钸端?。
“靳逍!你個臭小子說什么呢?”鄒女士瞪他。
父母兩人在靳逍剛滿18歲時協議離婚了,他媽搬出來住進了香荔灣,帶著兩個保姆一個司機一個園丁,和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產,日子清閑久了就想找個人管一管。
徐阿姨見狀趕緊端來水果甜湯解圍,道阿逍回國也沒閑著,聽說一直在忙公司的事,現在得空跟朋友聚聚,也挺好的!
鄒女士哼了一聲,扭著豐腴的腰肢,施施然上樓了。
靳逍和徐阿姨對視一眼,無奈聳了聳肩。
安靜的別墅區,對稱的另一端,紀繁清推開門,滿室寂靜,只有月亮的清輝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冷冰冰的。
他打開中控燈,將鑰匙扔在玄關時,恰好撞到柜子上的一小盆仙人掌,白色的陶瓷盆,里面是一顆翠綠的短毛丸。
紀繁清看了一眼那小肉球,耐旱的沙漠植物,他都沒怎么管,依舊活得生機盎然的。
收回視線,紀繁清換鞋上樓洗漱。
靜謐的空氣中,只有拖鞋踩在地上的噠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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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兩點,大家依次入住宿舍公寓。
節目組本來想派車來接紀繁清,但香荔灣保衛森嚴,他們進不去,紀繁清也懶得替他們去跟門衛打招呼,于是便自己開了輛帕拉梅拉過去。
靳逍沒自己開車,當然節目組也不會來接他,他坐著家里買菜用的一輛小奧迪,在一個路口讓司機把他放下,然后打了個專車過去。
選手們住的都是集體多人間,偌大的一整棟公寓,一樓是餐廳,二樓三樓是音樂教室和舞蹈室,四到六樓住學員和節目組工作人員,導師們則全部安排在七樓。
靳逍拖著行李走到自己的宿舍,后面有vj跟拍,他沒在意,vj主動cue他,他也懶懶應著,只想趕緊進去睡覺。
昨晚他樂隊的朋友打跨國電話,讓他幫忙一起改曲子改到天快亮才睡,沒睡多久又被鄒女士叫起來晨跑,簡直是一場非人的折磨。
鄒女士說:“只有時刻保持身材,散發魅力,才能告別單身!”
單不單身的靳逍不在乎,花叢里百花爭艷,他又何必非得摘下一朵。
萬花叢中過,想看哪朵看哪朵它不香嗎?
推開宿舍門,室友們都到了,大家熱情地迎接他,互相自我介紹,幫他拎行李,非常和諧友愛peace
and
love。
至少在鏡頭前是這樣。
靳逍一一掃過他們,房間里只有四位室友,小組里還有一位女生單獨分出去了住別的房間。
四位男生風格迥異,有會唱戲曲的內斂眼鏡男,有唱民謠的樸實糙漢子,有肺活量巨大的活潑男大……
紀繁清玩男人要看臉,但選學員只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