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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情終,更是情重。
掌聲響起,靳逍睜開眼,映入眼底的,是紀繁清的臉。
表演結(jié)束,六人退場回到后臺。
一路上,隊友們都在興奮地討論著表演感受,以洛洛的話最多最為激動,畢竟c位的鏡頭也最多最吸引眼球,誰都想當世界的中心。
靳逍始終沉默著,他似乎知道該怎么拉那段小提琴曲了。
可是當他回到休息室時,打開琴盒,里面卻是一把斷弦琴。
漂亮的小提琴儼然成了無法奏響的死物,四根琴弦齊刷刷斷成兩截,一點兒余地都不留。
靳逍垂眸盯著弦斷處看了幾秒,臉色逐漸陰翳下來:“誰做的?”
或許是他平時太過隨性灑脫,仿佛對什么都不介意,以至于大家誤以為他脾氣很好。
可此刻面對他的風(fēng)雨欲來,大家終于窺見出一絲不同尋常,仿佛玩世不恭的偽裝被撕開了一道裂縫,鋒利的獠牙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喧鬧聲安靜下來,大家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靳逍沉默地站著,高大的背影像即將爆發(fā)的火山,那些壓抑的情緒如同沸騰的巖漿,所有的煩躁都找到了發(fā)泄口,在這一刻全部化為憤怒。
他拿起小提琴,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猛地砸向旁邊的化妝臺。
一聲巨響,化妝品飛濺,小提琴斷成兩截,大家嚇得一哆嗦。
靳逍將斷掉的琴頸扔在地上,冷眼環(huán)視一圈:“別讓我找出來是誰,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
尷尬的沉默中,他邁著長腿大步離開。
離上場還有一段時間,再叫人送一把小提琴來也不是來不及,頂多音色差一點兒。
可靳逍卻改變了主意。
他走到角落,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到二十分鐘,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趕來,將一個細長的盒子遞給了他。
前面演播廳,臺上的表演接近尾聲,主持人終于上臺,宣布中場休息,比賽稍后正式開始。
助理小何貓著腰過來,在紀繁清耳邊說了幾句。
紀繁清的眉心一點點皺起,片刻后沉著臉起身朝后臺走去。
選手休息室里,地上的狼藉還沒被清理干凈。
紀繁清推門而入,掃了眼正在收拾的眾人,沉聲道:“靳逍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還從何說起,還是安溪站出來道:“出去了。”
紀繁清點點頭,走進去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微抬下頜:“說說看,怎么回事?!?/p>
這次安溪沒再開口,洛洛觀察著他的神色,辨不出喜怒,于是斟酌著吐槽道:“他發(fā)神經(jīng),突然就把琴砸了,嚇我們一大跳!”
“是嗎?”紀繁清掀起眼皮,斜看向他。
洛洛心里一突,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