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原本在哭訴,一見兒媳敢對兒子上手,化身利刃,對著盛夫人拳打腳踢,“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你夫君是天?你敢打他?!你要翻了天不成!”
堂堂侯爵府,當家主母和老夫人打成一團,盛侯爺袖手旁觀,鬧了好一通笑話。
在下人來通報,盛德昌才讓人將親娘和妻子分開,又讓人將盛時彥抬了下去。
“看看你們想什么樣子,一個是我娘,一個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讓外人瞧見了,我的面兒往哪兒擱?”
駱父進堂屋時,就只見一臉虧空厲害的盛德昌和幾個候著的下人了。
駱父私下衡量了番,笑臉上堆砌著歉意,“親家,是我教女無方啊,這等無品無德的事她也做得出!放心,以后劣女生是盛府的人,死是盛府的鬼,絕無二心!”
這還是盛淺予戰死以來,盛德昌
戰場上被犧牲的女將軍(11)
京城盛府發生這些,盛淺予全然不知。
竹林最深處。
已過去半年之久,當初養的小黃變成了大黃,小雞小鴨成群,她和安釗有吃不完的雞蛋鴨蛋。
她的身子養到了最佳……
是盡她自己的能力,養到了最佳。但相比普通人還是病弱了些,梅雨季節容易咳嗽喘不過氣,冬季發冷,就連炎夏身體都是冰冰涼涼的。
她為自己診過脈,知道活的年頭不多。
原主是從閻王殿撿回半條命,她用醫術繼續吊著剩余半條罷了。
她的臉是在一個月前重見天日的,當時安釗驚得話都組織不齊全,“你你你……我我我……”
還是她咳嗽了幾聲,他手忙腳亂遞過放溫的梨水,她喝了兩口,才緩過勁頭來。
“你我什么?我樣貌丑陋時,你不覺我配不上你,難不成我恢復了樣貌,你還嫌棄上了?”她打趣道。
“你胡說什么!”
呵斥的語氣,音量不大,手還覆在她背脊上,為她順了順。
這幾個月的相處,她已習慣他的口嫌體正直。
待他坐在她身側,她順勢靠上他的肩頭,聲音細細的,道:“小郎君,我們何時拜天地,何時圓房?”
“你這女人,羞不羞啊你!”說著,他攬過她肩頭,免得一個不注意栽了過去。思量再三,才又道:“拜天地可以,但是不能圓房。”
“為何?你愿做那柳下惠?”
“你身體能承受住嘛!”